只此一句,令沈戮万箭穿心,他气冲头顶,抬手掐住她的脖颈。
沈戮觉得她只是在恐吓他,不管不顾地又近她两步,哪知容妤直接以簪子尖头刺进了皮肉,血水流滴下来的刹时,沈戮才知她不是在谈笑的。
沈戮被她抱怨了这般之久,亦是忍无可忍地说道:“你觉得你当真是国色天香?能让念念不忘至今?甚么叫我在东宫藏娇?打从你住进东宫也是沈止求我借海棠房一用的,是沈止辱我妾室,是他作践到了本日!你又有何资格来指责我?”
“若不是做贼心虚,何必惊骇谈及畴昔?你一次次地挑衅我的忍耐,将魏家庶女塞到我身边,与三姐同谋去太后那边告我一状,再不然,便是红花入腹,全然不与我提及一个字,你究竟当我是甚么?”
不过都是为了本身的好处而胶葛至今,莫非她容妤就没有半点私心么?
“可你当日在朝堂亲口向天子、太后以及满朝臣子说过的,你不会动我的动机!”容妤情感冲动地大喊道:“覆水难收,再不容忏悔!”
容妤却一昂首,豁出去了普通:“你敢命令,便会马上见到我的尸身。”
“我是说过那话不假。”沈戮更加锁紧了眉头,他目光灼灼盯着她,“一如你当年曾发誓非我不嫁普通,承诺都有变数,你能变,我为何不能?”
他要的,不过是她的屈就!
“你觉得你是委身于我,各式不肯、百般不从,可你何曾奋力抗争过?”沈戮走近她一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内心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沈止他底子护不了你,更护不了你容家,你现在能凭借的,当然只要我!”
“你现在,可真是被我放纵的不识好歹了。”沈戮咬了牙,上前几步便要去抓她的肩膀。
容妤愣了,唇上都是痛苦,他仿佛恨不得将她的全数都生吞入腹。而这类侵犯性的打劫只令她感觉万分可骇,拼尽满身力量才挣扎着推开他。
“我平生最恨被人威胁!即便是你,也不准!”沈戮大喝:“好,好!你想死便死罢!待你身后,我就让定江侯,让你母亲和你幼弟十足去给你陪葬,谁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