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女孩身边有一名年青、貌美的妇人大惊之色,连声哭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她还小,不懂事,冲犯了将军虎威,妾身代她向将军赔罪!”说着,跪地叩首不止。
郿坞在长安城西两百多里处,董卓在这里盖了一座不下于小城池的府宅,都丽堂皇,装潢豪华,为董姓族人居住,包含董卓八十老母并家中其他族人。
曾多少时,有几人能让董家儿媳行如此大礼?
陈蓦点了点头,和颜悦色地抬手对那妇人说道,“董夫人请起!”随即,他走到那女孩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孩,越看越像董卓口中的孙女董白,遂问道,“你叫甚么?”
“……”陈蓦冷静点了点头,随即与胡轸对视一眼,踌躇着抬起右手,待深深吸了口气后,右手重重落下,沉声喝道,“杀!”
“……”
说罢,王思大手一挥,喝道,“攻城!”
见绳索被堵截,董白挣扎起家,拾起那柄短剑就刺向陈蓦,但却被陈蓦等闲打动手中的短剑。
期间,胡轸托陈蓦上表请降,王允纳之,贬官三级,将功赎罪,荥阳太守徐荣见董卓毙命,长安已归朝廷,以免腹背受敌,乃上表请降,王允亦纳之,仍为荥阳太守。
“别道老哥看不出来,”胡轸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兄弟诸般行动,皆是为了那女娃!为防那女娃痛失亲人而轻生,用心用诛全族之事作为教唆,激起她心中仇恨,如此一来,她必然不会等闲寻死。再者,又将此仇恨背负在身,也不过是怕那女娃去找王允等王公大臣报仇。倘若她找兄弟寻仇,仰仗兄弟一身本领,如何会被她等闲伤到?相反地却能够保全她;倘若她去找王允报仇,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倒不是董卓不孝,未曾想到将本身拉扯大的孤母,只是他家中那位老母已是八十高龄,腿脚不便,又兼沉痾,常常需求有人在旁奉侍,即便陈蓦暗中放过,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与其让她多受折磨,倒不如母子二人一同赴死。
董白又气又恨,如此交来回回十余次,却均未能伤陈蓦分毫,她这才明白本身与陈蓦的差异,瘫坐在地失声痛哭。
陈蓦沉默摇了点头。
“……”望了一眼手腕处血肉恍惚的牙印,陈蓦低声说道,“董卓好歹对我不薄,我陈蓦能做的,也只要如许了!”
见董卓之事终究告一段落,陈蓦心生退意,毕竟他并不喜好兵马平生的日子,因而,他便去找张素素陈述此事。
“陈兄弟高义,胡某不及!”
王思点点头。
“怎得?”
“解缆!”
话音刚落,就见董白那板滞茫然的眼神逐步被无尽的仇恨所代替,奋力挣着身上绳索,乃至于猛地扑过来,一口咬在陈蓦右手手腕上。
因为本身的剑戟已被董卓斩断,陈蓦顺手拾了一柄长枪往自家府邸赶。
没过量久,府外有人大喊董卓毙命,胡轸听了心中一惊,为了谨慎起见,他换上一套浅显衣服,悄悄分开了府邸,免得受殃及之祸。
见到如此风景,那美妇人苦得更是悲切,拉扯着陈蓦衣甲不住地讨情,直到陈蓦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但就在这时,胡轸俄然听到城内喊声时顿起,派人一刺探这才晓得,吕布部将郝萌假借本身名义调来城西的御林军,大肆搏斗城内董卓一系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