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天空中的闪电垂垂减退了,但是那“咕隆隆咕隆隆”的声音却未曾消逝,乃至比起之前更加激烈,仿佛是上天传达的警告。
实在刚才陈蓦心中也是盘曲不已,虽说他身上穿的仅仅只是皮甲,但是那会儿的闪电还是令他毛骨悚然,直到现在,他仍然余悸未消。
当陈蓦来到冀北黄巾藏身的山中时,存活着的冀北黄巾已是所剩无几,他一眼望去,几近统统人都身负重伤,有的落空了一条胳膊,有的脑袋上缠着白布,乃至于有几名黄巾身材中箭,勉强靠在树旁苟延残喘。
“……”袁术的眼中模糊出现几分怒意,沉声说道,“我美意召你入营申明来意,你却几番戏弄,莫不是觉得我袁术不敢杀你?”
袁术愣了愣,皱眉说道,“这妖女来我营做甚么?”说着,摆布保护从那名流卒手中接过信函,递给袁术。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先生这才将手中棋子落置棋盘,喃喃说道,“黄巾气运将尽,你却要逆天而行……哼!逆天施为,终不得善果,本日稍做警告,望你好自为之!”
孤身一人突入成百上千军中,挟持了对方主公,这的确称得上是古迹,只是可惜这类古迹明显不会产生第二次……
“这一点素素方才想过,”望了一眼陈蓦,又望了一眼张白骑,张素素沉声说道,“以是,我筹算率黄巾投袁术!”
杨弘淡淡一笑,拱手说道,“天下之事,难以两顾,凡事皆无益弊,当要弃取。杀此妖女,利于主公威名,但是却会招来黄巾仇恨;倘若收降此拨贼子,却又有损于主公名誉,不过却平白得了青州黄巾数千人,以及张白骑与陈蓦这两人,张白骑足有统帅之资,陈蓦不愧虎将之名……”说着,他奥秘一笑,抬高声音说道,“鄙人定见并不首要,首要的是主公的志向,倘若主公志在三公九卿、一方之尊,不若杀此妖女以立名天下;倘若不然,鄙人劝主公究竟,需闻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何况良帅乎?何况虎将乎?”
袁术听罢一愣,惊奇说道,“你有精兵二十万,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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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袁术愣了愣,哈哈大笑,指着张素素讽刺说道,“你现在势穷,麾下不过戋戋数十伤兵残卒,也敢妄言与我袁公路合作?”
“陈统领……”张白骑勉强举着受伤的胳膊抱了抱拳,眼神中带着敬意、带着欣喜、也带着些许的难堪。
“来人呐,来不速速设席,请……唔,请张天师与两位将军入坐?”
一席话说得袁术面露惶恐之色,拍案喝道,“猖獗!”
张素素掩嘴一笑,恭敬说道,“袁使君过奖了,素素只是弱质女流,哪敢与使君相提并论?袁使君的威名,在江南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小女子但是夙来便敬佩袁使君的!”一番褒美之词直说得袁术面露忧色,心花怒放。
与此同时,某山颠峰一座道观中,那位曾经为陈蓦算过一卦的先生正单独坐在道中,望着面前摆置的棋盘,不住地点头,半响拿起一枚棋子,却久久未曾落下。
“使君莫要起火,且听素素道来,”张素素拱拱手,恭敬说道,“前人云,得一虎将,赛过十万兵,我师兄张白骑,尽得大贤能师真传,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如此,可抵十万兵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