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俄然殿外仓促奔入一名流卒,叩地禀道,“启禀主公,下蔡军已到达寿春,现在奋威将军陈蓦正在城外等待!”
“那玉……那神物,可曾……”或许是因为过于冲动,袁术说话有些结巴,不过陈蓦倒是明白他的意义,手捧锦盒沉声说道,“陈某鄙人,不负众望,已将使君所要之物带来!”
“是极是极!”华佗笑着点点头,望着那些草药的目光比如是瞥见了人间珍宝。
望着勃然大怒的袁术,殿中文臣武将一个个低下了头,恐怕引火上身。
杨弘淡淡一笑,拱手笑道,“倘若如此,必将逼得陶谦为报徐州与曹操展开一场血战,到时候,主公亲身率雄师至徐州,为徐州境民考虑,劝两军和解,介时,陶谦与徐州军民必将会感主公仁义之心,为抵抗曹操数万雄师,为保全境内军民,陶谦必将会将徐州让渡给主公……”
“……”袁术闻言沉默半晌,负背双手在殿中来回踱了几步,皱眉问道,“依你之见,当作如何回应?”
陈蓦听闻,遂望了一眼华佗马背旁挂着的两个竹篓,见竹篓中装满了他所不熟谙药草,猎奇问道,“便是此物?”
五千精兵亦如此了局,刘备戋戋两千人,能有何作为?
初平二年蒲月六日,与华佗告别以后的陈蓦又持续赶了4、五日的路程这才到达寿春,他倒是不知,现在袁术正勃然大怒。
只见袁术从主位起家,手握竹策走到大殿中心,顺手将那手札递给杨弘,随即对合座文武笑道,“半月前,曹阿瞒生父曹嵩、曹巨高路经徐州,陶谦那故乡伙欲交友曹阿瞒,竟亲身出境驱逐曹操之父,大设筵宴,随后又派都尉张闿领五百兵护送曹巨高,却不想那张闿半途见财起意,竟将曹巨高并随行族人尽数殛毙,卷财物奔河北而去,曹阿瞒得闻此事,当即起兵八万,誓要踏平徐州,陶谦被逼无法,只好向我求援……好笑那陶谦竟办地如此胡涂之事!”
望着殿内勃然大怒的袁术,张素素悄悄嗤笑一声。
“向主公求援?”别说合座文臣武将不明白,就连身为谋士的杨弘也是一头雾水。
只见杨弘紧皱双眉,点头说道,“徐州地大物博,素有天下粮仓隽誉,袁绍与曹操实欲图之,却苦于出师知名,现在曹操得此良机,依鄙人看来,报仇是假,趁机夺徐州才是真!自联军崩散之来,曹操占有陈留权势慢慢强大,倘若听任其篡夺徐州,恐怕今后倒霉于主公呐……”
袁术愣了愣,回过神后望着杨弘好笑说道,“我能有何回应?且非论我与曹操、陶谦二人私交如何,单单此事,我却不便插手,陶谦害死曹阿瞒生父在先,现在曹阿瞒为报父仇发兵在后,可谓是出师驰名,我能有何回应?”
他口中的下蔡军,指的无疑便是张素素麾下黄巾军,只是碍于口碑以及天下世人的观点,是故袁术才命令麾下将士如此称呼黄巾军。
“妙!妙!”袁术听罢连声喝采,俄然间又皱眉说道,“只是如此一来,恐恶了曹阿瞒……”
话音刚落,就听杨弘拱手说道,“主公何出此言,霸业本来如此,再者,主公曾数次言及,曹孟德,人杰也,岂能听任于他今后停滞主公?”
在殿内世人屏息张望的目光中,袁术谨慎翼翼从锦盒中将那传国玉玺取了出来,捧在手中一脸狂喜地几次打量,只见那玉玺周遭四寸,上镌五龙交钮,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底下有八字篆文,上书,确确实在是大汉传承四百年的国之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