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一声,韩延只感觉一股非常的大力,从本身的刀口传来,而本身这一把足有四十斤重的镔铁斩马大刀,竟然一下子把持不住,整小我都要向前面摔去,这一下惊得他非同小可,这平生以来,他恶战无数,会过数不清的虎将,吃了如此大亏的,只要碰到刘裕的那次,即便是对上号称前秦第一虎将的杨定,也不至于此。
刘裕的身形一旋,就在这一转之间,那张人皮面具重新披到了脸上,而斩龙宿铁刀也扛在了他的肩头,他的脚下倒踩七星步,身形一转一旋,刀锋在韩延的脖子上就这么一转一绞,他的这颗大如巴斗般的脑袋,就跟脖子分了家,给开了膛的躯体有力地向后倒下,而发辫却给刘裕一把抄在手上,在他灵魂离开躯壳的那一刹时,他能听到刘裕最后的声音:“这一刀,是为了我本身,前次在西燕虎帐我就说过,下次再见你,必取你命,大丈夫言出如山!当如是也!”
这会儿拓跋珪的部下已经跟那二十余名不着片甲的保护军士们杀成了一团,只一个照面,就有近半数的西燕军士倒下,这些因为气愤而战役力暴增的拓跋部懦夫,杀起这些软脚软腿的西燕军保护,速率竟然不比刘裕三刀斩了韩延要慢,剩下的十余名西燕军保护一看首级被斩,哪还敢再抵当,全都抛弃了刀,跪地告饶。
拓跋珪双目如电,弓如满月,一箭击出,直奔刘显的后心而去,韩延恰好提起了大刀,这一箭颠末他身边时,他本能地一挡一格,弓箭歪了几寸,“嘶”地一声,从拓跋窟咄的肩头掠过,带起一块皮肉,只听到他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摔出了帐,再也看不到身影。
一张熟谙的脸,呈现在了韩延的面前,豪气逼人,浓眉大眼,可不恰是刘裕?只是,与两年多前长安一见时比拟,他已经开端留起了短髯,脸孔之间也多了几分沧桑,韩延吃惊地张大了嘴:“竟然,竟然会是你?”
韩延的脑筋缓慢地转着,倒是感觉下身一凉,转而是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本身的那活儿竟然是齐根而断,这一刀是如此之快,乃至断根的那一下,让本身感受不到疼痛。
韩延那巨人般的身躯,轰然倒下,刘裕一手扛着血淋淋的大刀,一手高举着韩延那张仍然错愕与惊骇,伴跟着极度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部肌肉,大如巴斗的脑袋,厉声道:“已斩敌军大将韩延,贼人再不放仗,杀无赦!”
慕容兰缓慢地奔到了在地上,一丝不挂的贺兰敏身边,敏捷地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挡住了这具白净的胴体,而拓跋珪一箭不成,恨恨地一顿脚,把弓箭往地上一扔,抽出大刀,就要往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