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盛冷冷地说道:“机遇?你不是一向在龙城吗,龙城人现在如何看我们慕容家的?自从我们从中原逃来这里的这两年,龙城上至部落头人,下至浅显百姓,家家遭难,户户死人,若不是我们的大仇家兰氏拦着,只怕我们都会给那些暴民砍死了,另有在这里说话的机遇吗?”
慕容奇长叹一声:“莫非,莫非我们真的就要如许一辈子认贼作父了吗?”
慕容盛摇了点头:“丁零和乌桓部落漫衍在西北建安一带,离龙城稀有百里,底子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再说他们强盗成性,无益则来,有利则散,是不能希冀的,真正要毁灭兰氏诸贼,得在龙城脱手才可!”
慕容奇咬了咬牙,抹干了眼泪:“盛叔,你现在是我们慕容氏的大旗了,你本人也是出了名的勇武刁悍,只要你肯领头一击,不是没有窜改乾坤的能够,就象你的这几个卫士,在这个时候都是忠心跟从着你,我们不是没有机遇!”
慕容盛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当然不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灭国之恨,九死必报!如果一个男人,连恩仇都不知,那还活着做甚么?!”
站在一边的兰提冷冷地说道:“慕容奇不是明天跟你迁了你们慕容氏的宗庙牌位,去了新祠堂么,他如何会反叛谋反?”
第三天,凌晨,兰汗被一阵短促的喧哗声吵醒:“大单于,您快醒醒,不好啦,出事啦!”
慕容盛俄然伸手捂住了慕容奇的嘴,一边看着祠堂的门口,一边低声道:“阿奇,慎言!”
入夜,龙城,城外十里,圣树谷,一处陈旧的祠堂,慕容氏宗庙。
一刻以后,兰汗穿戴睡袍,坐在那张本来的龙椅之上,这张大椅铺着一张雪狼皮,挡住了本来的龙头,如许掩耳盗铃的做法,仿佛是向着天下人宣示着,现在的兰汗,只是大单于,不是天子。而慕容盛身上裹着几条伤带,还在向外渗着血丝,披头披发,对着兰汗说道:“大单于,大事不好了,慕容奇,他,他反叛谋反,已经逃出龙城了!”
慕容奇咬了咬牙:“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然要主动反击。我这里另有些丁零和乌桓朋友,真要冒死,能够招来几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