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裕顿了顿:“并且,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对王谧脱手,这是我们本来以为能够最大的抨击手腕,这回他搞这个画展,是想以此为由多交友世家后辈吗?传闻前几天跑掉的那几百个吃不了苦的世家后辈,有些就筹办转投他的抚军将军幕府了。”
十几幅画卷,就如许展开在画架之上,充满了全部画坊,这回刘裕倒是放慢了脚步,那些个花草山川,明显比字更能让他看懂,那画中的人物,惟妙惟肖,最后,他走到了一幅图前,双眼一亮,画中的人,羽肩纶巾,长袍大袖,气度翩翩,如同神仙,而那双眼睛,倒是即便在画中,也偶有冷芒闪现,让人会生出一种此人随便会从画中走出的错觉。
刘裕叹了口气:“该来的始终要来,我此次对他寸步不让,他必定会联络世家停止抨击,但我实在最担忧的,还是他在北府军中到处拉帮结派,制造分裂,只要不是走这一步,我都能够容忍。”
谢道韫悄悄地叹了口气:“我倒是随时想卸下现在的这个身份,放手不管,毕竟江山代有秀士出,就算是相公大人,看到现在的你,也会非常欣喜的,之以是现在这把老骨头还在这里撑着,就是想为你再保送一程,能让你真正地把握天下的大权,丫头,也是为了你。”
谢道韫摇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只是,能够当时我和相公大人一念之差,送了你进宫为皇后,毁了你的平生,也窜改了小裕的人生,娘晓得,这辈子也不成能在这件事上获得你们的谅解了。”
刘裕看向了满头华发的谢道韫,她的脸上,仍然看不到多少皱纹,现在看起来,还是四十许人的贵妇模样,只是那一头斑白的头发,还是粉饰不住春秋,谢道韫细心地看着刘裕,悄悄地摇了点头:“小裕,你看起来也蕉萃了很多,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熟谙二十多年了。”
刘裕向着谢道韫走路过来的方向深深作了个揖,在起家的那一刹时,他看到一身凤袍霞帔,端庄雍荣的王妙音,正搀扶着本身的母亲,莲步款款而来,四目相对之时,王妙音的粉脸微微一红,顿时又低下了头。
刘裕睁大了眼睛,讶道:“谢,谢相公,你,你如何会…………”
王妙音微微一笑:“母亲大人多年来对我和裕哥哥的照顾,我就是前面几世做牛做马,都是没法回报的,有您如许的母亲,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