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冷冷地说道:“亡国之余,能保一命,已经是万幸,哪有这么多还价还价的空间?这里的汉人百姓如刚才大师所说,百年来恨极了这些胡人,会把之前在石赵,前燕期间受的磨难,都算到这南燕的鲜卑胡人头上,留在这里,再把胡人部落打散,让胡人几帐,十几帐地分离到各村各乡,那跟杀了他们也没啥辨别,要保命,只要移去别处,比如去吴地,去江州,去那些没那么恨胡人的处所,如此才可长治久安。”
羊穆之摇了点头:“当然不是,但毕竟是他初创了胡虏入中原的最后端方,并且这套端方也用了两百年了,包含之前前秦的苻坚他们都在用,之前大晋也曾经招降过象姚氏羌部落如许的胡人,一样是要保存他们的全部部落,不能分离,这青州如果新安定之余,民气不安,需求的是安抚,搞这么大行动,只怕…………”
刘裕放下了镇纸,脸上的笑容渐渐地褪去,沉声道:“实在,南燕是降是战,关头还是在慕容兰的身上,现在我也不晓得她的环境如何,不过,这场国战,是两个国度,两个种族之类的事,不能为了一人得失而坏了大事,接下来出征广固,统统人都不得以慕容兰为念,坏了大事,如果敌军以她为威胁,逼我们退兵或者是放下兵器,谁如果依从,那就以叛国弃军论处,杀无赦!”
刘裕嘲笑道:“曹操是谁?是大晋的现任天子吗?”
刘裕点了点头:“这点我天然也会考虑,或许会留一部分胡人仍然作为马队的世兵军户存在,但要看南燕是否投降,这青州之地,有很多大块的草场,可供马队练习,就算不消胡报酬马队,今后也能够在大晋的汉军当中,遴选懦夫组建马队军队,我信赖,我们汉人如果有马,不会比胡人差。”
刘裕微微一笑:“事在报酬,只要能顺利灭燕,这些都好办,本身这些胡人也是从关外迁徙而来,有很多人是从司州到关中再到并州,然后去了河北,最后才迁到这青州,绕着天下也跑了大半个圈了,让他们迁到江南,荆州,并不算甚么。并且,只要拿出充足的好处,比如分地,免税几年,想必多数人是乐得前去的。他们到时候大抵本身也不敢留在这齐鲁之地,受人抨击吧。”
羊穆之长舒了一口气:“大帅的观点,确切高出我等太多,部属心折。如果真的能把这南燕的胡人全数迁走,那青州只要汉人,确切要安宁很多,只是,这搬家几十万人的事,恐怕还要耗损大量的人力,物力,并不轻易啊。”
羊穆之点了点头:“只是,如许把他们打散,那固然能够会让他们变成汉人百姓,今后种地织布以征税赋,但胡人长于兵戈,特别是精于骑射的最大特性,也就没有了,今后想从他们中间再征兵,特别是组建马队,怕是不轻易啊。”
刘裕没好气地抓起了岸上的一块镇纸,作势欲掷,吓得向弥赶紧告饶:“我错了,寄奴哥,就当我放屁行了吧。”
刘裕当真地点了点头:“这不接管也得接管,如果这回安定南燕以后,那胡人百姓就是大晋的子民,我不想再搞甚么一国两制了,不管汉人胡人,都是一视同仁,如果不接管,那就分开大晋,去别的处所好了。只要在大晋一天,就得遵循大晋的法度,这点,对汉人也好,胡人也罢,都没有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