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让摇了点头：“晚了，事情已经败露，想必晋军在城中的外线也早就把此事回报了，刘牢之不成能再信赖我，我去了反而会让他思疑，你只要斩了我，再派别人跟晋军联络，说合作前提还是，但两边需求重新建立信赖，拿出诚意，不能再挖墙角搞策反，如此，方可持续粮食换城池的打算。”
苻丕奇道：“我杀了你，刘牢之还会跟我持续合作？这如何能够呢？”
言罢，他上前拿起一杯毒酒，毫不踌躇地一饮而尽，然后掷杯于地，当碎杯清脆的响声在殿内回荡的时候，一行鲜血从他的嘴角和鼻孔中流出，他喃喃道：“好，好短长的七步断肠！”言罢，头一歪，倒在了地上，断气而亡。
苻丕摇了点头：“不必了，杨膺或许有野心，但姜让实在是忠义之士，只是他不该该绕过我暗里跟晋军打仗，他说的有事理，邺城不成守，将他们厚葬，放了他们的家人，去晋营当使者，就按刚才姜让说的那些办。”
苻丕咬了咬牙：“我能够不杀你，你去晋军那边吧，奉告他们，只要给我粮食，我就分开邺城。”
姜让冷冷地说道：“已经在这里坐视了几年了，还怕这最后几个月？天王若得上天庇护，或答应以杀出长安，来并州与殿下汇合，如果天王不在，而太子苻宏也不能自主的话，那答复大秦的重担，就会落到殿下的身上了，这也是对您这些年斗争的最好嘉奖。”
姜让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象你一样屈辱求活，还不如痛快赴死。殿下，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用我的死，来让您集合民气，让这邺城的百姓，军队肯跟着你去并州。”
光祚睁大了眼睛：“殿下，这是叛贼的临死反咬，可千万不能照他的话办啊！”
光祚厉声道：“混蛋，你这是让殿下坐视天王覆亡吗？”
光祚嘲笑道：“殿下宅心仁厚，赐尔等全尸，一杯毒酒，免受刀斧戮身之苦，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还不快点谢恩？！”
杨膺神采惨白，瘫倒在地，身子在微微地颤栗。
杨膺气得从地上跳了起来，破口痛骂：“姜让，你脑筋是不是烧胡涂了！有活的机遇，为甚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