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勾了勾嘴角:“刘裕,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到了现在还把刁氏兄弟当作敌手而存眷,你不是整天说要做大事么。现在你已经是闻名大晋的豪杰了,刁家兄弟这类不过是中劣等家属,刺史之流罢了,用不着再放在眼里了吧。”
刘裕点了点头,看向了这个吴坊正,说道:“老丈,我们是行路的贩子,路经此地,很吃惊,荥阳如许的大城,就真的没人了吗?”
慕容兰的神采变得凝重起来:“这事我不好多说甚么,但是大哥当时命令如许做时,只是说要用这类体例来震慑敢与大燕对抗的人。但听你这么一说,或许,或许他真的是你说的那样筹算的呢。”
刘裕叹了口气:“可越是这类中基层的世家,常常多居州郡刺史之职,大晋的百姓直接面对的父母官,就是他们这些人。或许是因为京口一向是重镇,之前来的刺史多是高层世家后辈,比如前任的郗刺史就是高平郗家的,再往前是桓冲亲身镇守过。刁逵兄弟是我第一次碰到的如此剥削百姓的赃官贪吏,这几年在军中和兄弟们多所交换,才知这类人才是各地的遍及征象,大晋想要清算民气,尽力北伐,还得让这些赃官贪吏们少祸害百姓,才能够高低同心啊。”
慕容兰笑了起来:“我当时有事不在,厥后才过来的,只看到个末端,这么说来,到彦之他们能回籍,就申明晋朝想要进图北方了,先把这些百姓放回,让他们结堡自守,摸索北方的环境,机会成熟,则派先头军队带着粮草进驻,为雄师的到来作筹办。”
吴坊正双眼一亮,赶紧点头道:“你们二位的本领,我都传闻了,公然是高人,是上天让你们来救我们这些不幸人的,老伴计们,我们还等甚么,照做啊。”
刘裕的眉头一皱,走向了来人,只见王睿指着一个五十多岁,须发斑白的老者说道:“阿巴斯先生,这位是城中的吴坊正,官吏都跑光了,百姓们也多逃散一空,只剩下他们一些跑不动的白叟留了下来。”
慕容兰讶道:“到彦之?他还没死吗?”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这些该死的丁零狗贼,早晓得就不该该在疆场上放过他们,现在竟然成了大患!”
慕容兰的眉头一皱:“既然城中没了粮食,你们也晓得是等死,为甚么不逃出去呢?苻坚号称仁厚,你们去洛阳投奔他的军队,应当比在这里等死强吧。”
二人正说话间,城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风王睿兄弟和刘钟,带着四五十个面黄肌瘦的人走了过来,他们行动盘跚,走路都挺吃力的,看起来,象是饿了好几天没用饭了。
刘裕微微一笑:“如何,你没看到我的拍卖会上,为了买下到彦之,还跟谢琰劈面顶撞?”
刘裕点了点头:“是啊,并且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连刁家都打起了彭城的主张,还记得我们来彭城的时候吗,已经开端修建一个高台了,不晓得想要做甚么,要不是我们赶路走的紧,我还真想看看刁氏兄弟有甚么新花腔呢。”
刘裕摇了点头:“中原现在只会更乱,淮北之地在淝水之战后很混乱,再就是前一阵你大哥率军南下中原时,丁零人四周打劫,可现在他们已经去了河北了,没有大股的乱军。并且,大晋的北伐很快就会策动,已经会调兵往彭城,淮北一带,先占有进步的基地。到彦之他们一伙人,就是要回彭城了,能够让刘钟他们前去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