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循赶紧说道:“是部属一时出言无状,还请将军饶过。”
刘裕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了半块虎符,递给了刘牢之,刘牢之赶紧接过,也从怀中取出半块虎符相合,完美合上,他点了点头,把这两块虎符支出怀中,正色道:“鹰扬将军刘牢之,恭听玄帅帅令!”
刘敬宣一向就蹲在刘牢之的身边,看着刘裕起家欲走,他俄然出声道:“寄奴,保重。”
刘裕笑着摇了点头:“看我们的!”
卢循咬了咬牙,沉声道:“服从!”
刘牢之摇了点头,看向了一向暗藏在火线,一动不动的刘裕:“刘裕,现在你能够把玄帅的号令下达了。”
黑巾包头,一身劲装的孙恩在边上咧嘴一笑:“刘将军天然是身经百战,梁成与你如何好相提并论?对了,明天你带我们来这里,总不会是让我们在这儿就施法咒敌吧。”
刘裕明天一身小兵的装束,但和每个老虎军队的军士一样,都是重装铠甲,甲叶一层层地套在硬皮革之上,外覆树叶以挡反光,如果起家,就是五千多个武装到牙齿的钢铁兵士,或者是人形主动重型坦克,而那一身精钢打造的甲叶,几近能挡在这个天下上统统的强弓硬弩,这也是全天下最精美的步兵,只要力大无穷的懦夫,方可胜任。
卢循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但是我们就这七千人马,能全歼梁成的五万雄师吗?另有,苻坚的大营就在北边三十里摆布,一个时候就能杀到。玄帅这一次是不是有点托大了?”
刘牢之又看了一眼劈面的大营,沉声道:“孙恩听令,着你等天师道弟子,现在就反击敌军大营,不得…………”
卢循点了点头,他的那张白净的脸上,也抹上了厚厚的玄色油彩,只要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间或刺出冷芒:“刘将军,敌军的主力也在这里,空营不过是虚张阵容,我们真的要从这里进犯吗?”
刘牢之重重地“哼”了一声:“念你们并非耐久在营,新来乍到,就放过你这回,如果再敢胡言乱语,不按令行事,二罪并罚,定斩不饶!”
刘裕笑着冲刘敬宣摆了摆手:“阿寿,疆场见,我还想看看你的新式兵器呢。”他说着,手一指刘敬宣身后背着的一件满身高低用黑布包着,看不清形状的大师伙,微微一笑。
刘裕淡然道:“这就是玄帅的军令,梁成一灭,胡彬天然得救。”
孙恩的神采微微一变:“甚么?全歼梁成?没搞错吧。我们此次不是来救济胡彬的吗?”
离涧水一千余步的密林当中,五千余老虎军队的将士,另有二千天师道的精英弟子们,全部武装,身上挂着各式百般的杂草花环,埋没于林中的长草里,夜凉如水,涧边腾起了淡淡的雾气,即便是明月当空,也看不见这支暗藏的军队。
刘牢之嘲笑一声:“各位明天如许全部武装,整军而来,乃至连五石散都分发了,明显也不是来做这些法事的吧,孙大师兄,明天大师要的是精诚连合,相互合作,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吧。”
刘裕转过了头,安静地看着天师道的几位核心弟子,说道:“玄帅有令,今每天师道世人插手老虎军队的战役序列,作战目标,全歼梁成所部,自孙恩以下,皆服从于鹰扬将军,老虎军队主将刘牢之。”
阵后的一声长长的鼓角之声响起,刘毅的声音透出了一股子镇静与冲动:“飞豹幢,举盾,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