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的脸胀得通红,刘裕转头看向了他的眼睛,那眼神当中,充满了气愤,刘裕放下了手,沉声道:“希乐,别添乱!”
“噗”地一声,这一槊不偏不倚,恰好击中了阿谁驭手的前胸,此人的嘴巴张得大大地,倒是来不及收回半点声音,就给一槊穿胸而入,直接钉到了身后的隔板之上,头一歪,就此断气。
一百五十步的间隔,三石步兵弩的能力,足以打穿身侧重甲的军士,但是秦军的这些铁甲战车,战马都披上了两层以上的马甲,并且这些战马都是精挑细选的河西马,骨架高大,肌肉发财,即便是正面中箭,固然入肉三分,但除了让这些马儿更加负痛狂嘶外,倒也未形成太大的伤害,正面打击的四十余辆战车,除了两辆被射倒了战马,临时没法持续进步外,别的都反而越奔越快,直向晋军的阵列中冲来!
而站在前面战车档板后的阿谁弩手,也给这一槊透板而出,扎到了大腿上,一声惨叫,身子就弯了下去。
刘裕的声音俄然如炸雷普通地响起:“散开阵形,统统队正,攻!”
刘毅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耳边测距兵的声音伴跟着地动山摇的战车吼怒之声而来:“敌距,二十步!”
刘裕沉声道:“看清楚了,他们的战车前面没跟步兵马队,这第一波是摸索进犯,我们必须用通例战法挡下,懂吗?!”
刘毅的声声响起,带了一丝慌乱:“天哪,是战车!”
“呜呜”一阵响去,弩手们打光了手中的最后一箭,纷繁从阵形的两侧退下,刘裕的眼中神光闪闪,紧紧地盯着火线的敌军战车,沉声道:“飞槊手,进犯!”
刘裕挺身而起,大声道:“战车来袭,大师稳住,结成小组,弓弩手自在射击,阻敌打击!”
即便是平静沉稳如北府军,即便是作好了敌军铁骑反击的筹办,乍一眼看到敌军的战车突击,也不免小小地慌乱了一下,这些铁甲战车,每一辆都由四匹高大神骏的战马所差遣,前面拉着双轮战车,战马的身上,披甲厚厚的马甲,额头之处,顶着钢刺,只要两只眼睛露在内里,喷着粗气,低头疾走,而战车之上,骑手架着四马,车上装着厚厚的挡板,挡板之上,一名弓箭手正在引弓放箭,而另一个则是大戟士,挥动着长达三四米的双刃长戟,脸孔狰狞,杀气腾腾。
但是没有给直接击中战马的战车,倒是进入了猖獗的冲刺阶段,不管车上兵士有没有被打死,马儿的嘴里喷着粗气,四蹄如飞,车轮似雷,伴跟着秦军战车兵那慑民气魂的战吼之声,如同十级台风,劈面而来。
但是落空了驭手的这辆战车,却仍然没有停下,这个给直接射死的驭手,双手仍然抓着马缰,前面的四匹战马,身上已经钉满了几十枝弩矢,枝枝透甲渗血,痛得这些马儿连声长嘶,不管不顾地闷头疾走,四蹄如飞,伴跟着前面轮子碾过地上的石块,土坑,乃至是几个狼藉在地上的逃兵首级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快!
他说着,用力地甩了几圈膀子,几步小跑,狠狠地把手中的一根飞槊直接掷了出去,带着凄厉的吼怒之声,直接超出了刘裕的头顶,向着劈面的一辆铁甲战车飞了畴昔。
刘裕的身边,刘毅已经严峻地说不出话来了,俄然,他大呼道:“全部听令,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