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候以后,鲍号子在两百多名军士的保护之下,坐着肩舆,从九十九曲河的方向,一起大摇大摆地来到了这个丁氏米行,而与之并肩而行的,则是骑着马的丁老太君,一个瘦子大老爷坐着肩舆,被十余条壮男人抬着,而一个白发老妇则是骑着马,只带着十几名步行的保护,看起来非常地风趣好笑。
鲍号子摆了摆手:“你这米也没拿出来卖啊,这不是给我们当军粮了嘛,百姓是不会晓得这些事的,这么多年来,这南康的百姓不都是吃你们丁家的米,用你们丁家的商货嘛。”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递给了一向保护在他身边的一个骑将,那人拿过令牌,鲍号子向他暗中使了个眼色,他便头也不回地骑马向着另一个方向驰去了。(本章完)
丁老太君的眼中冷芒一闪:“以是,这小子也感遭到了这点,想要先动手为强,我看他恐怕是想借这米受潮的借口,倒打一靶,激起民变,把我们丁家,乃至你鲍太守给赶出城去呢。”
丁老太君沉声道:“就是因为大师一向用惯了我们家的东西,吃惯了我们家的米,以是我们丁家才气在本地一向安身,现在有外来户仗着权势,想要毁我们家的名誉,这就是要我们丁家在南康混不下去,就象你说的如许,今后这些吴地土豪后辈是没法在故乡混了,这姓张的投降,恐怕也是今后在我们这里落户,现在不早点清算了他,今后真要跟我们抢地盘呢。”
鲍号子一边挥动动手中的扇子,一边不耐烦地说道:“丁老太君,也就是五万石军粮的小事,不就是米发了霉嘛,咱这处所靠着大江,又是岭南,在这初夏之时,呈现这些米受潮发霉的事情,不是再普通不过了嘛,用得着我们特地过来一趟吗?”
丁老太君嘲笑道:“鲍太守,我们但是这南康城里的故乡属了,给这外人欺负到头上来,这口气你忍得下去?今后或许你是到都城,到荆州当大官了,可这南康城,我们丁家还想住下去呢,如果给坏了名头,说我们丁家的米行是奸商,专门卖受了潮的,过了期的陈年大米,今后我们还如何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