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声音也变得有点冷酷:“你说吧,孤听着。”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再说了,这断袖之好,你们汉人自古有之,断袖这个词本身不就是汉朝天子和他的同性恋人之间的事吗?我又不是没有子嗣,这个爱好莫非就不成以有?”
苻坚扭过了头,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滚下:“不了,孤怕见到凤凰,就舍不得他走了。去吧,趁孤还没有窜改情意之前。”
内侍抬开端,脸上闪过一丝苍茫之色:“天王不亲身跟凤凰告别了吗?”
门口传来一声寺人的特有阴阳腔:“禀天王,丞相王猛,正在殿外候旨,求见陛下。”
苻坚的神采一变:“甚么,是王丞相来了?”跟着这句话,慕容冲正在为他系腰带的手,也微微一抖,转而又若无其事地持续手上的行动了。
苻坚走出了寝殿,来到了偏殿两仪殿当中,这里是他在夜间告急召见臣子,或者是退朝后跟臣子暗里商讨国事的处所,这位氐族君王有仁君之名,也得益于其高度的自控和自律,即便是在睡梦中,遇有严峻国事也毫不会迟误,当然,打搅他销魂之事和好梦最多的,恰是现在一身朝服,端坐于榻上的王猛。
苻坚在刚才来的路上就听到了,他的眉头一皱:“不过又是甚么凤凰,梧桐甚么的,不就是我和慕容冲有豪情吗,至于如许编排儿歌来嘲笑?”
慕容冲咬牙切齿,双眼圆睁,这会儿眼中倒是充满了血丝,神采是非常地狰狞,低声用鲜卑语回道:“奉告大哥和吴王,王猛老贼亡我族之心不死,只怕我在宫中不能久留,让他们想体例再让别人出去,用美色缠住苻坚,只要诽谤他们君相之间的干系,我们才有复国的一线但愿,切切!”
王猛的面色凝重,沉声道:“天王,你可曾听到这宫外的儿歌之声?”
他笑着回身而去,慕容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垂垂地闪过一丝冷厉可骇的神采,在这张俊美的脸上,是如此地不调和。
苻坚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莫非我的后宫之大,连个凤凰也容不下吗?”
苻坚的眼中冷芒一闪:“燕国已经灭亡,慕容氏上自天子,下自宗室诸王,我都加以安设,按你的建议,给了闲散官职,或者是边地郡守之类,没有让他们留在起家的辽东和关东地区,这些年来他们表示得很恭敬,有甚么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