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凛没有在乎射向他的箭,他把手中的箭射出,看着箭穿透了六皇子的左肩。

秦凛抬高了身子,胸口紧贴着马背,左手紧紧地攥着马缰。

三人粗的杨树笔挺笔挺的,很不好爬。秦凛好不轻易爬到四米多高的树杈上,六皇子带着人马也近了。

秦凛好想仰天大笑!他觉得他二十岁之前,眼睛是瞎的。想不到二十岁以后眼睛更瞎!

晃了晃快被冻僵了的脑袋,秦凛不再多想,他从背后抽了一支箭,搭弓对准了六皇子的胸口。

六皇子是宫女所生,生母位份太低,又不被皇上所喜,在宫里入透明人一样,更是被其他皇子逼迫。

总之那些对不起母亲的人,秦凛一个都没放过!没有弄死那些人,不是因为他没有手腕弄死,而是因为死了太便宜他们了,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此地活着,为他们犯的错支出代价!

和都城里的权贵后辈们交好,秦凛存了操纵的心机,但他也没害无辜的人,可对于六皇子,他真恨不得取出本身的心待他。

秦凛身边的丫环小厮都是沈慧安排的,他不敢信赖他们,只能在背后渐渐筹划。他花了八年的时候,设想沈慧生的弟弟秦冽坠马,摔断了双腿,落下残疾自此与国公府的爵位无缘。

秦凛是秦国公秦泰之的嫡宗子,继母沈蕙是他的亲姨母,是他母亲的庶妹,固然是庶妹,可沈慧的姨娘是他外祖母身边的大丫环抬的妾,生沈慧难产归天以后,沈慧从小养在秦凛的外祖母身边,和他亲娘一起长大,豪情非常要好。

可即便如此,秦凛内心明白,本日他是逃不掉了。固然他大仇得报,可他就这么死了,还是死在了本身一向信赖珍惜的人手里,他如何能甘心!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了,到了一处岔道口,秦凛翻身上马,取下追风背上的弓箭背在身上。他摸了摸追风的脑袋,低声说:“走吧,逃命去吧。”话音一落地,他一鞭子抽在追风的屁股上,看着它嘶鸣一声跑了。

砭骨的北风刮在脸上,脸上的伤口像是被撒了盐似的疼。秦凛眯着眼睛,右手挥着鞭子抽了一上马屁股。他已经怠倦的不可了,可这一刻,他的脑筋却很清楚地阐发着现在的景象,六皇子既然喜好秦冽,却又和他交好,想必是因为他手里银钱很多,又情愿给六皇子用吧。

六皇子给本身扣上叛国的帽子,是要洗白秦国公府吗?

秦凛不测结识了六皇子,引为知己。为他出运营策,让他垂垂入了天子的眼。他没有才气为六皇子做得更多,但是一些阴损的事,只要能帮到六皇子,他便冷静地做了还没有让六皇子晓得,他怕六皇子晓得他是凶险小人后冷淡他。

新的户籍文书秦凛都办理好了,他在江南买了一处院子,筹算开端新的糊口。却没推测六皇子不放过他。刚才若不是镇南王世子互助,他怕是已经被抓了。

他的亲生母亲归天时,他只要五岁,还是天真天真的年纪,母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姨母今后就是他的母亲了,会代她照顾本身,让他听姨母的话,好好孝敬姨母和父亲。

追风垂垂的有些力不从心了,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那群追兵,个个都是专门培养出的精锐,比他的半吊子工夫强多了,一小我站出来,三两下就能拿下他,何况现在是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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