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蓝一听到她的声音,眼圈立马就红了,她一把抓住了主子冰冷的手,握在了手掌心。
夏梨探头往外头望了望,口中念叨:“平常这宫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本日却不知从那里钻出只野猫来,倒也算希奇了……”
夏梨瞪大着双眼望着她,眼眶都好似要裂开一样。她仿佛想说些甚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卿蓝,公然是……卿蓝……”
“皇后出事了?”若不是洛白脸上的神采过于安静,他几近要觉得,他还是体贴这位时运不济的娘娘的了。
“是时候给无琼一个交代了。”
卿蓝的泪珠子滴滴地坠下,落在崭新的衣裙上,构成了斑斑点点的一片。她的手又握紧了一些,身材因为冲动而微微颤抖。她吸了吸鼻子,生硬地笑道:“娘娘,卿蓝来看你,你可欢畅?”
“卿蓝,我们走。”
一片混乱狼籍中,一个沉着降落的男声俄然响起。听到这声音,卿蓝双肩猛地一抖,瞳孔舒展了起来。
卿蓝穿戴一身还算洁净的衣衫,头上虽说没甚么坠饰,可到底绾得整齐,如果忽视她肥胖的身板和蕉萃的神采的话,此人,倒能说得上是面子的,起码,是比她这个昔日的主子要面子上了很多的。
一声突如其来的凄厉猫叫打断了她的话。她转头虚虚地望了一眼窗外,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不是正顺了皇上的意么?”
“咳咳……”
“我……”
卿蓝闻言手上的行动猛地一顿,汤水洒了很多,几乎就把手上的碗翻到地上。眼泪窝在眼眶里,把眸子子烧得火辣辣地疼。
夏梨愣愣地低头,望向她暖和粗糙的手,心头蓦地就狠狠地一酸。
夏梨只当她是舍不得,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之前嬷嬷不是常常跟你说,这在宫里头当差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现在你终究能出宫了,不是应当欢畅么,怎生是这副期呐呐艾的模样?”
冷宫里头的咳嗽声不竭,服侍的丫头捧着分毫没动过的食盒,担忧地往里头瞧了一眼,最后还是摇点头,走进了没几个足迹的雪地。走着走着,迎头就碰上小我,这一昂首,倒是吓了一跳。
“喵!”
“娘娘,奴婢,奴婢对不起你……如果又下辈子,奴婢……奴婢做牛做马,也要酬谢你的恩典……”
“没有,当然没有,卿蓝过得很好。要说不好,娘娘这才是不好,这冷宫里头四周漏风,娘娘身子弱,哪能受如许的苦,瞧瞧,这手都瘦成甚么样儿了……”
“娘娘,奴婢对不起你!”
一阵咳嗽声恰好从里头传出来,高全皱着眉思忖了一番,才低声命令:“宣太医过来瞧瞧,娘娘身子弱,可千万不能出甚么岔子。”
丫头连声应着,一起小跑走了。只留下高全一人对着冷宫廊下胶葛的蛛网悄悄感喟。
“咳咳咳……”
想到这,她猛地一个激灵,快速就展开了眼。
“卿蓝?”
“回皇上的话,娘娘感了些风寒,已经让太医去诊断开药了。”
高全到御书房回话的时候,恰好顾相爷也在,洛白一看他出去了,竟然也不避嫌,直接就问他冷宫的状况如何。
卿蓝仓猝地望了一眼璇玑,错愕地一把攥住了夏梨的手,“娘娘!”
顾宸的话里,不知为何竟异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