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脚步声同木杖击地声一同停了下来,世人也终究看清了那人的形貌。
“既然中间已然现身,那么鄙人在此无妨问问,中间为何平白重挫鄙人……”红鸢咬牙切齿道。
响雷越来越麋集,红鸢的身材泛着阵阵令人惊惧的抽搐,他口目大开,惨叫声此起彼伏。电光把天空映得明如白天,世人目瞪口呆。
“璇玑,你在看那里啊?!他在你身后啊!”天上的战局终究显出决胜之势,夏梨正欲松上一口气,却见璇玑俄然朝向了与他相反的方向,当下急得大喊。
而同时,一股难闻的焦味也一同四散开来,将秋夜的氛围染成了烦躁的姿势。
那人左手木杖撑地而行,身后好似背着些形状奇特的物什。
“璇玑!”夏梨握紧了双拳,气血直冲脑门,双目如火般炙烤。
莫非璇玑不是仰仗吞火才气吐火的?
璇玑对他强追猛打,守势又急又凶。那七色采翼辉映漫天的火光,好像人间最美的水晶和琉璃堆簇而成,每一次扇动都绘出一片流光飞舞。
他哪肯放过抨击它的好机遇,一个奔腾到了它身后,手握成拳,丹田一催,千钧重拳便如雷霆暴雨普通落在了璇玑的身上。
红鸢一声冷哼,“中间险将鄙人的命夺了去,在□为好战弥休一族,又是洪荒佣兵之主,不管如何也不能就此作罢了!”
那声音如灵台天池而来,清澈高远,教人忍不住舒心一叹,却也是以完整忽视了他把红鸢烤得半生不熟,还让人家宽宏谅解。
那人淡淡地看了伏地红鸢一眼,眼神漂渺而清远,“鄙人只是不忍目睹杀生,才忍不住脱手,如有冲犯之处,还请中间宽宏谅解。”
他手持一杵约八尺的木杖,着暗灰蔽衣大氅,短发及肩,面庞漂亮,身后背着四柄形状各别的木杖。
黑刃白刃看得目炫神迷,一张泪迹斑斑的小脸辉映着漫天的火光。白刃抹了抹脸上半干的有些犯痒的泪痕,仍然跪坐在地上,顺手拽了拽夏梨的裙摆。
红鸢不依不饶,一心想让对方现身,却忌于那人的本领,不敢过分傲慢。
“中间将鄙人重伤至斯,不知可否现身一叙?”
垂垂地,他的痛呼变得越来越有力,连身材都开端冒出如有若无的玄色烟雾。
璇玑仿佛连一刻喘气的工夫都不肯给他,昂头重新酝酿出一股狂火,那火焰的色彩乃至比上一次更加纯透。
璇玑被他虐待得遍体鳞伤,那本来烈火般素净的身材被血染得一片寥落的猩红。
混乱间,一声巨响突如其来地在笑声中炸开,如高山惊雷普通,惹得低头的几人下认识地昂首张望。这一看,却皆是大惊失容。
“啊……”伴跟着一记响雷,他又是一声更加惨烈的痛呼,那身被火烧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开端闪现显而易见的焦黄之色,就连头发也开端冒出黑烟。
“中间暗处偷袭,实在是卑鄙暴虐。”红鸢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身子趴伏在地上,曲起四肢挣扎着想要撑起家子,倒是尝试了几次才勉强半跪起,与先前戏耍别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洛白和牧徊一向望向西南边的屋顶,拳头无认识地紧握。
“噔、噔、噔……”
璇玑见他已无路可遁,立即虎口大张,腹中鼓涨,看架式是要对他使上尽力一击了。
他始料未及,双目一睁,仓促地往中间一避,却仍然不能躲得完整。披垂在他肩上的黑发倏然起火,红黑相映,好不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