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心的看向王氏,但愿王氏说几句劝戒的话,免得秦矜发明她们私闯拂月阁之事。
“恩,三婶向来菩萨心肠。”秦矜笑逐颜开道:“只是,如果让菩萨看到我院子里溅洒地的鲜血,怕是要不欢畅了。年关将至,血煞败运,凡事还是扣问水落石出的好,免得菩萨起火,使县公府遭受无妄之灾。”
“哎呀。”王氏惊呼出声。
她故作不解,猜疑的打量拂月阁满院子的仆人,问:“这是如何了?好端端的,你们如何都蒲伏跪在拂月阁前。”
秦矜打量面前梨花带雨的丫环,扣问道:“你是与春雪同为一等丫环的冬柳?”
“是,奴婢冬柳。”冬柳毕恭毕敬的候在秦矜身侧,忧心忡忡的看一眼拂月阁的房梁顶端,担忧道:“主子可有惊着?方才躲在屋檐上的盗贼,已经被秦大少爷赶跑了吗?”
“二婶谈笑了。”秦矜将狐狸毛绒披肩拢了拢,笑着看向周氏,指着头顶的洞穴道:“您瞧,现在我内室破了个大洞穴,北风吼怒,与阁楼外的冷风并无太大差别,怕是住不了人。摆布都是要挪出拂月阁,好让二婶派人来修整修整,现在,刚好能够让哥哥扶着我出拂月阁。何况,我也担忧笼子里的喜鹊和八哥,总要去瞧上一瞧,如果俄然暴毙死了,也免得让倒霉肮脏了我院子里的风水。”
周氏面色乌青的看着王氏,阴阳怪气道:“罢了,且见机行事便可,若真究查起来,冤枉秦矜擅自出府的动静是赵瑾琳身边的丫环传出来的,合该跟咱俩没有干系。”
有了周氏这根主心骨,王氏神采才稍稍平复。
秦矜猜疑道:“果然吗?”
秦矜疏忽院中还是战战兢兢的丫环们,开口扣问道:“冬柳,将你方才所见之事照实道明,不得坦白涓滴。”
看着满地狼籍,秦矜清秀的眉宇紧蹙成皱纹,扭头看向周氏王氏道:“二婶三婶,方才你们当真是破门而入?为何我的拂月阁俄然变得如此脏乱。”
此时,雕镂的精美的红漆木门大敞着,半边门扉处有一道较着的被斧头砍得极深的裂缝,门槛以外,两截断掉的铜锁孤零零的躺着,青石空中上则洒满了点点滴滴的鲜血,许是不久之前滴落的,光彩尚未变成乌黑,仍有些许素净的鲜红色。
“矜儿莫要下榻,地上凉的很。”周氏见此立即禁止,谆谆警告道:“你现在传染风寒身子衰弱疲惫,不能再踏出拂月阁受一丝凉,如果病情减轻,待你父亲母亲回府,难道痛心疾首。”
如此窝囊怯懦怕事。
重回拂月阁阁楼第一层,秦羽先是驮着秦矜察看一番鸟笼中的宝贝儿,看到它们都毫发无损的在笼中玩耍,心稍稍安宁,紧接着差遣着秦羽回身来到大门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