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刘真的身后，孟聚也走进了酒馆里，俄然心生警兆。他向后一跃，躲过了暗中伸过来抓他的两只手，站在门外的街上，手握刀柄，厉声喝道：“干甚么的！陵卫，别乱动——把他放开！”
有些事，当时不会怕，过后才晓得怕。暮秋的寒夜里，两人都冒出一身的盗汗，看着对方的脸都是死白一片。
王三点头哈腰：“不敢不敢，孟大人管我叫王三就是了。在二位狼爷面前，小的岂敢称爷？不敢不敢。”
门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门板被翻开了一条缝，有人在内里用油灯照着看刘真的脸，刘真很卤莽地强行把门推开，把内里的人也撞了个踉跄，他嚷嚷着：“王三你这个故乡伙，连我都不认得了？都说找你有买卖。。。啊，嗯！”俄然，他的叫唤顿住了。
“啊？真的吗？我来这么多次了，可一向没看出来啊！敢情王三那土鳖还是读书人啊，我还一向觉得他跟我一样是杀猪的呢。”
刘真捶了好一阵子，酒馆里才传出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打烊了。喝酒明晚再来！”
先进门的刘真已经被一个大汉拿刀架住了脖子，另一个壮汉反拧了他的右手，让他不得不俯身哈腰，没法抵挡。两小我都是熟行，共同默契，利刃逼喉，刘真连说话都不敢，只是不竭支支吾吾地喊着对孟聚打着眼色，好象是表示孟聚快跑。
“现在他们人在那里？”
“我说，这个招牌，这个字——这里的老板是读书人啊！”
“你先把刘真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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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妈个头啊！”刘真一个响头磕在王三脑门上，又响又脆：“那几个王八蛋差点把老子喉咙给割了！王八蛋，老子记着他们了，哪天看到他们，不把他们扔黑牢里关上十大哥子就不姓刘！”
孟聚盯着老头：“他们是谁？”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