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江山事前已经刺探清楚,奔狼旅驻扎在离郡治十多里外的一个知名小镇上。恐怕这条大肥羊跑掉了,即便一贯重视本身形象的白御边此次也顾不得头顶骄阳炎炎了,旅帅们立即解缆,一起快马快跑,傍晚前就赶到了小镇上。
“白帅过奖了。诸位都是我边军中德高望重的前辈,末将是长辈,千万不敢与诸位前辈比肩的。”
“啊,去冀州,如何不从相州走,反而要从上党郡走呢?这不是绕远路了吗?”
“不知黄帅临去之前,可有留下甚么遗言吗?”
“相州那边仗打得短长,两军犬牙交叉,我军带的辎重多,不敢走那边。上党郡这边都是我军的节制区,固然路途远些,倒是更安然。”
“无妨,李司马拿个香炉容我们上根香,且容我们尽一番情意就好。”
“易帅有话请直言就是了。”
他拱手回礼道:“呃――易帅、白帅和关帅是黄帅的厚交老友,这事末将天然是晓得的,黄帅生前也常常跟末将等旧部提起诸位,都说诸位是他的好朋友来着。黄帅于相州不幸陨落,诸位特地前来记念,真是故意了,只是黄帅的灵位并不在军中。。。”
几位旅帅对视一眼,心中已是稀有。看李司马心虚的模样,看来这批辎重多数是他们奔狼旅自家私有的,不是上头押运的军资,不然他会光亮正大说的――真是奇特了,匪过如梳,兵过如洗,边军所经之处,各省各郡早已被打劫一空了,不知奔狼旅去那里搜刮来这么多的民资民膏?这帮丘八兵戈不可,搜刮老百姓倒也有些本领啊!
“是如许的,半年前,大师南下之时,为了凑集奔狼旅的开赴费,黄帅一时手头不便,周转难堪。当时,他曾向我们横刀旅、关山旅和御边旅求借,筹借了军饷总计四十五万六千多两银子。”
易小刀等人互望一眼,眼中都有些对劲:奔狼旅旅帅空缺,主持事件的只是个旅司马。如许更好,这类新嫩主官普通经历和底气不敷,等下威迫他的时候就更有掌控了。
酬酢见礼以后,李若愚司马扣问起诸位旅帅到访的来意。
关江山给了两人一个对劲的眼神:“如何,我说得没错吧?”
“我是横刀旅旅帅易小刀,这位是关山旅旅帅关江山和御边旅旅帅白御边。我们三个过来,有要事与贵部的长官商谈――你们奔狼旅的长官是谁?我们要见他。”
易小刀这么随口一问,李司马倒也没思疑他们的企图。他随口答道:“我们这是去冀州。”
“如许啊。。。”
“如许的话――好吧,诸位大人请随我出去吧。”
听易小刀这么说,关江山和白御边二人当即觉悟。他们也是共同默契,当即长嘘短叹、扼腕怜惜着――固然他们三个连那黄狼牙旅帅到底脸圆脸扁都没见过,但这并无毛病他们悲哀无穷,痛失好友的哀痛溢于言表。
既然如许,那就莫怪老子要替天行道了――易小刀肃容道:“李司马,我这边有一事冒昧相询。”
“不敢,易帅请直言无妨。”
“李帅,你好,吾等不速之客,来得莽撞了。”
三位旅帅都是知兵的里手,目睹这幕,都在心中悄悄赞成,对李司马不由也收起了几分小觑。在路过后营时候,三人看到,那数以百计的辎重车在露天下井然摆开,占有了数里宽的地盘,范围非常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