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首皇叔拓跋雄、其子拓跋襄、叛将洪天翼等人已于今晚全数伏法,他们的首级就在此处,请公公查验。”
孟聚漫不经心肠说:“谁故意机算这个?一群杂兵,杀多少都不算本领。”
身处这群杀气腾腾的武将中间,马贵仿佛置身阴冷的冰窟里,满身发冷。他赶紧回礼:“不敢当,不敢当。孟太保,您麾下的王帅、徐帅和齐帅几位,咱家都是见过的,这几位将军,咱家还真有点眼拙,一时还叫不着名字来。”
一员中年武将出列,对马贵抱拳施礼,一言不发地退下。
马贵瞪大眼睛盯着孟聚,在他的瞪视下,孟聚慢条斯理地说:“就在今晚,边军的各位将军幡然觉悟,弃暗投明,与我军里应外合,诛灭叛首——马公公,还请向陛下和朝廷禀报,就在今晚,北疆边军之乱,已被完整停歇了。
孟聚没有留步,只是嚷了一句:“公公,跟我来!”话音未落,他已经一头冲出去了。
孟聚把他们搀扶了起来,马贵在远处看得莫名其妙。
他赔着笑容:“方才咱家跟多数督正在商讨要事呢,没想到多数督俄然有要事走了,事情没谈完,咱家也跟着来看看凑凑热烈。”
孟聚做个手势,边军武官们端着几个血腥味很重的木匣子出来,几近是塞到了马贵的鼻子底下,他们粗声粗气地喝道:“请公公查验!”
“呵呵,久仰史帅威名,公然是一员虎虎生风的虎将啊!”
看着氛围放松了些,马贵壮起胆量,他叫道:“多数督,多数督!”
孟聚霍然起立,神情冲动,他一阵风般向门口冲去。马贵不知所措,也跟着站起来:“太保爷。。。您?”
从都督府到南门城楼,不太短短两里路,但因为要遁藏各路兵马,马贵足足跑了一个时候,半夜时分才赶到城楼处。
马贵吞了口口水,他远远地张望着,不敢上前打搅。他模糊听到“朝廷”、“叛军”、“皇室”等几个词,谈些甚么他不清楚,但他能晓得,这是场很严厉、氛围很严峻的说话,因为武官们的神采都很严峻,一点笑意都没有,像是几块冰冷的岩石。
“是是,太保爷派头弘大,咱家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太保爷,咱家大胆再多嘴问一句,下一步您有些甚么筹算,如何对叛军用兵?晓得了这个,行营那边也好共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