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是他的原因么?母亲身焚是为了他,东宫高低人等也是因他而死……白文至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度睁眼看向白文考:“那张宫人……”
“这件事需得先问了,殿下才气决定要不要跟广安王去呢!”胡四海转向白文考,“叨教广安王殿下,既然你在燕郡王那边住了这么多年,燕郡王又需求一个大义名份,那为甚么不找您呢?您也是悼仁太子之子,太孙下落不明,您身为先帝亲孙,一定就做不得阿谁大义,可您却放着斑斓出息不顾,现在反来寻觅太孙殿下,是不是・・・・・・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内幕?!”
兄弟俩相对拭泪,胡四海却抓住了白文考话中“北平”两字,满面惊奇:“难不成广安王殿下一向都留在燕郡王处么?!”这是甚么意义?燕郡王如成心救悼仁太子的子嗣,为何对太孙殿下不闻不问,又默许建文帝的逆举?!
白文至不知为何打了个暗斗:“她……她是他杀的?”
白文至吃惊地望过来:“你说甚么?是姨母捎的信?!”
白文至苦笑道:“我也是没体例。当年我才出宫没多久,就病了,胡四海带我到都城四周租了个小院住下,一养就是两个月。等我病愈,皇爷爷已经崩了,章沈李三家俱被放逐,建文帝羽翼已丰,朝中都是他的虎伥,而燕王兄与建国公府又……默许了他的名份。我当时心灰意冷,那里还敢妄图别的?记起母亲临终前叮嘱我要听姨母的话,我便带着胡四海追章家去了,前面的事,方才你已听我说过了。”
白文至闻言,沉默地回到桌边坐下,白文考仿佛没留意似的,浅笑答道:“说来也巧了,这几年,我们与辽章大表叔与章四叔常有通信来往,从他们那边传闻,章家三婶的娘家吉安陈氏三年来一向对章沈两家照拂有加,陈家人还替章家姨祖父给两位表叔送信,让两位表叔放心很多。客岁秋冬时节,章家文龙表兄身材有些不好,筹算往南边疗养些日子,便去了吉安,也是顺势向陈家称谢的意义。没想到文龙表兄到了陈家,才晓得大表婶有信捎给家人,只是因北方下雪,路程遇阻,才不得不临时滞留吉安。文龙表兄听闻,便立即讨了信去瞧,然后在随信的物件中发明了密信,方才兄长本来是被沈李两家带往岭南海疆去了,怪不得这几年里・燕王兄连番派人前去都城周边奥妙寻访兄长的动静,始终一无所得。”
白文考黯然道:“早在父亲凶信传来时,就已经・・・・・・我分开东宫时颠末她房间,瞥见她高吊颈上,尸体都冷了。”
白文考点点头:“那是一封密信,明面上,是大表婶自知病重难愈・深觉这些年来愧对婆家亲人,便写了这封遗言信给大表叔,向他告罪。随信一起送去的另有根象牙簪子,做工非常粗糙,也不知是甚么来源。听文龙表兄说,才晓得畴前表叔曾送过一根象牙簪子给大表婶,做工邃密不说・那镶的象牙片里另有构造夹层,可埋没手札。只是那簪子早已不知去处了,也许连同其他金饰一并被官府抄没了,这簪子与那一根瞧着类似,实在不是同一根。不过文龙表兄留了个心眼,晓得大表婶不会无端将这么一枚簪子连信一道送去辽东的,便检察簪身,公然发明了里头的密信。”他略踌躇了一下・才笑道:“说来大表婶也是太冒险了,那簪子做工粗糙,连镶的象牙也是两片象牙片粘合而成的・只在中间留出空地来。当时已是暮秋时候,气候渐冷,也不知大表婶是用甚么东西粘的象牙,竟垂垂固结松动了,若非如此,文龙表兄也不至于如此等闲地发明密信。若不是他正幸亏当时候到了吉庆,等信和簪子被送到辽东,随便落到甚么人手上,都能够叫人发明簪中的奥妙。如有个好歹,兄长就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