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血花悄悄绽放在那人额头,牙将惊诧的神采刹时定格。
“不必担忧!”燕王截住她的话头,唇角翘起,调侃的笑:“你看那郭宏,如果个夺目强干的,岂会如此轻易着道,可见是个滥竽充数的……再说,董卿那小我本王晓得,他最喜扮演怜香惜玉、体贴入微的世家好男人,实在……如果他果然正视这位李女人,早就亲身伴随了!”
绣月长叹一声,将脚下的褶裙一掀,扑通跪了下来:“侧妃娘娘,您是绣月见过最聪明的女子!容绣月大胆,为王妃求个情……您,您就帮帮王妃,让王爷多靠近靠近她吧!”
灯笼里,小小的烛火跳动着。流云坐在妆台前,已经散开了长发,换上了轻柔薄软的小衫。绣月仍在她的身边,轻蹙着眉尖,替她一样样地卸下发髻上的百般金饰。
盔甲男人缓徐行出,面庞透露在灯光映照下,场内刹时鸦雀无声。
护墙之上,流云转头惊诧地看向燕王,对方沉沉一笑,抚摩着她和婉的长发,低声道:“没事,不过是个根底未稳的草泽将军,清算了也就清算了!”
“好!”李玉堂大喊一声。“今雄城之崛起,成为北地之第一大城,皆是燕王爷的恩情!本日李玉堂得蒙王爷互助,成为我雄城守将,必将誓死效力,将雄城打造为北地、边地第一雄关!众位弟兄愿与李某同心同德,共战边城,李某必不让诸位弟兄绝望!”
绣月定定地看着流云:修眉丰颊,明艳如花,双眸灵动有神,真真的一个美人儿。
李玉堂手掌轻扬,唇边缓缓出现了浅笑:此时,他知机会已到。
那两名牙将见郭宏没有出来,李玉堂倒是这般装束,顿时齐齐后退了一步,心中已是大喊不妙。此中一人勉强笑问道:“这不是李少主吗?如何本日如此打扮……”
燕王拥着流云,深海般的眸子里,尽是通俗笑意。
郭宏连惨叫都来不及收回,身材已经缓缓软倒,如同一幅卷轴。
燕王笑容如晴空,在夜色里刺眼非常:“两位不必多礼,请起!少顷,本王给你们先容一名朱紫!”
“你们,本来是谁的兵?!”
残剩的牙将顿时打个抖,单膝跪在地上,大声道:“卑职恭迎李将军!”
那男人,竟是李玉堂。
两位牙将低头称是。
李玉堂收回前伸的手臂,淡淡:“这,就是答案。另有人要问吗?”
他身量极高,浅显盔甲底子不能合用,此时一身墨色玄甲,却严丝合缝,竟然分毫不差。李玉堂常日老是面庞温文,令人如沐东风,此时倒是双目冰寒,通身冰冷,模糊中透出一丝铁血气味。
燕王开朗一笑,挥手:“好!有豪气,不愧是雄城男儿,本王甚是欢畅!待会儿命少主赐美酒给众位弟兄,共享喜乐!”
燕王亲热地挽着流云的手,立在护墙之上向墙外众军士挥手:“众位弟兄辛苦了!本王在北地的安危,还请各位多多照顾!”
众兵士望着燕王,目光中有钦慕。
李玉堂跨上了一匹身量雄浑的骏马,呼和拜别一声,带着众将士呼啦啦向雄城的方向去了。
他骑在顿时,全速奔驰,没有转头,北地初冬刚硬的风刮过他如玉的脸颊,生疼。
一道极其苗条的人影背光鹄立在门内,看得出是一名顶盔冠甲的男人,宽肩窄腰,体型极其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