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复看了看丽姬,眉眼中已有严肃:“丽姬儿,你在本王府中多日,对本王忠心耿耿,早该给你一个名分,本王言出无虚,你自本日始,便迁入丁氏流云侧妃之前所用宅院。”
池边风轻起,带来一阵芳香,伴跟着轻柔的笑声:“王爷,妾身迩来真是照顾不周,竟要烦劳郡主脱手服侍了!”
说着,宝剑铮然入鞘,足尖轻挑,石凳上的披风悄悄飞入掌中,便要拜别。平康看着他一系列行动,手捏得死紧,俄然扬声道:“平康但求与燕王哥哥一同舞剑相伴,哥哥还未答我允或不允呢!”
“谢王爷!”丽姬这才起家,淡淡地瞥了平康一眼,笑道:“郡主到得府里快有月余了吧,偏巧王妃姐姐又回门探亲去了,丽姬鄙人,愿替姐姐号召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平康蹙眉望着丽姬,俄然伸手挽紧了燕王,沉声道:“丽姬姐姐多礼了,起来吧!”
平康身子一退,盯着丽姬尖笑起来:“她凭甚么办理王府?!她连个侧妃也不是……”
燕王侧身滑步,剑尖挽出一朵剑花,哧的一响,枯枝段段碎裂。
缓缓看了平康一眼,丽姬脸上的笑容如此温馨乃至羞怯:“郡主,请吧,奉王爷命,恭送郡主……”
燕王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从平康手中撤出,眸深似海:“丽姬儿说得甚好,平康,你俩多靠近靠近!本王另有事,就未几留了!”
丽姬向前,福了一福,眼眸弯弯,仿佛非常欢乐:“王爷万安,郡主万安!”
平康身子一颤,泪水终究垂垂止住。
几名丫环搀扶下,一身绿裳的丽姬冉冉呈现,清减的面庞,双眸却敞亮得刺眼。
燕王身如青松,高大笔挺,手中剑缓缓吞吐光芒,垂垂游动起来。他目光一凝,剑光忽长,身下法度大开大合,剑气嗤嗤,环绕着身周回旋,端的是能力不凡。
叮当,叮当……雪漫天山路,马铃悠悠,氛围中满盈着松柏的暗香。富强的林间,只要窄窄一条小道,富强的树木掩蔽得光芒非常阴暗。一支上百人的马队夹带着中间四辆马车缓缓向前行进,雪积得极快,足以没过马蹄,速率大为迟缓。
燕王眸子一张,模糊的肝火一掠而过,视野落到了一旁的丽姬身上:“王妃不在,丽姬儿,你暂代理阁房,统统女眷来往、仆人收支、家事明细,由你决计!不必再来滋扰本王了!”
平康的声音已有些锋利:“可我已去过书房了,书童明显奉告我,燕王哥哥的事都措置结束了!”眼中蒙上一层水汽,语气里煞是痛心:“燕王哥哥,你就这么讨厌我?!”
“那本王本日便封了她做侧妃。”燕王安静无波。丽姬满身一震,立即跪下:“谢王爷恩情!丽姬不堪感激,奴婢,奴婢定当竭尽尽力,为王爷……”
燕王后退一步:“平康!你若果然出身帝王之家,便该了然,王者宠美如用将,统统女子都该自守分寸,你怎可仰仗君主身份如此在理取闹?哼,你的家兵,舍生忘死救了你出来,你倒好,竟滞留本王府中,也不思回家给他们做个交代,权当他们的命是白来的!”
燕王眼神一凝,本能地将头一侧,平康的绢子却不依不饶地持续追了上去,硬是印在额角。
燕王取过石凳上的汗巾,擦拭了一下额头,浅笑:“本王晓得平康也喜好舞刀弄剑,倒是不知你的技艺还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