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尘悄悄松了口气,唇畔扬起一抹带着暖意的弧度,眨巴着明晃晃的大眼睛,看起来仿佛真的是懵懂无知的少女:
“我长年久居深闺,见地才气皆不如兄长。若想在我们二人身份上做文章,确切是没半点好处的事。王爷若能放下猜忌,将来有甚么事要用到我,只需让兄长代为传信就行。清尘定,万死不辞。”
“再说了,我和兄长若当真身份有题目,可就是欺君之罪。不但慕家要抄家灭族,我和兄长身为祸首祸首,更是死都不能痛痛快快的死,要千刀万剐呢……”
裴郁听到她的话,竟然垂眸深思起来。
“啊!”
她说到“千刀万剐”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慕顾远,身子模糊抽搐了一下。
“嗤……”
说完,她垂眸,鸦羽般稠密的睫毛,挡住了从窗棱投射下的朝阳照在她眼底的光芒。
裴郁在屏风后,看着慕清尘那有些决计的呼喊声,冷冷嗤笑。
懒得看这边的裴郁,可贵往这里看了一眼。
她说着,抬眸打量了下姿势慵懒,倚在床栏的裴郁,淡淡道,
她夹着嗓子,声音听起来荏弱无助:
“啊!兄长果然是磕到头了吧?这会儿可感觉头晕恶心?”
“二兄长你忘了吗?这是逸王殿下的寝居啊!您来过无数次的!莫非刚才和田四一起坐马车,晕倒前磕到脑袋了不成?”
裴郁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哼:
刚被疏忽的田四,跪鄙人首小声哼哼:
慕清尘在中间,咬着牙才挤出笑容,仓猝上前,亲热地拉住他的袖子说:
“至于二兄长,他为王爷解毒多日,却仍旧没找出甚么有效的体例,申明此毒确切毒手。王爷今次病发,叫他来,他大略也只能按捺毒发罢了。完整解毒,怕是不能够的。这些都是我基于对二兄长的体味所做的猜想,王爷的详细病情,还是要等我二兄长醒来看过后,再做决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