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揽起袖子,暴露细白的腕子,上前试了试裴郁额头的温度。
“皇后娘娘,你看,这是我和陛下的孩儿呢~好可惜,皇后娘娘此生都不会再有本身的孩子了啊~”
裴郁抬头躺在床上,人还没从方才的锁骨里回过神来,就感觉有一段白玉似温凉的物什落在额前。
保管清热解毒,苦口利病。
她拿出新的、用沸水煮过晒过的纱布,重新缠绕住裴郁身上那些伤口,淡淡道:
半晌后,才持续将那些染血的纱布缠绕收好,看着被缝合得好像蜈蚣的伤口,面无神采往上面洒药粉。
顿时,裴郁眉间凝集了些许戾气。
他,也是在担忧的。
“未曾。”裴郁瞧着衰弱,通身气势却在睡了一觉后,又招摇起来,“本王没有愧对之人,没有仇恨之事,天然不会梦魇。”
“哦?”裴郁挑眉,“本王说了些甚么?”
“王爷可感觉身子打暗斗?”
这可算是他放肆的前半生里,栽的最大的跟头了吧?
慕清尘狼籍的心境稳定下来,发明本身在裴郁的住处,仍旧是阿谁初初有些名声,没有半点人脉兵权的小太医。
此次,轮到裴郁沉默了。
公然,她一说到刺杀的事,裴郁眼角眉梢的笑意,就在顷刻间消逝得彻完整底。
“王爷谈笑了,下官如何能够不熟谙王爷?”她低垂眼睑,淡淡道,“只是做梦被魇住罢了,莫非王爷未曾有过?”
慕清尘不疑有他,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
她悄悄松了口气,昂首时,正正对上裴郁似笑非笑的眼睛。
认识到这点,慕清尘提及话来,可就有分寸多了。
“皇后娘娘,这栖凤宫本就该是我的,您住了这么久,也该还返来了吧?”
“……王爷如此短长的人,竟也会被刺客砍杀到如此境地,实在是匪夷所思。但愿王爷,早日病愈。”
哦,那你好牛逼哦。
“殷卿芷,若非有你,朕早该与鸳儿比翼双飞了。”
慕清尘被这呼喊从梦魇中拉出,猝然展开双眸时,眼底的仓促还未散尽。
近到他只需稍一用力,就能在那片白腻上留下……
此次,从没再来栖凤宫看她的裴靖嘉,带着韩簌鸳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裴郁冷着脸,说话相称言简意赅。
恰好慕清尘也将纱布缠绕过他的后背,将人重新放下了,一时有些奇特地打量他,挑眉:
梦里,她又回到了栖凤宫,重新变回了阿谁被千夫所指的妖后。
不过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多嘴一句:
他打量着慕清尘,像是在看甚么新奇物件儿。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