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深呼吸,只是画画罢了,没甚么大不了的。
秦皇红着脸,窘得跟受毒害的小媳妇儿一样。
“如何啦!”
“我……”
颜晓惜内心小鹿乱闯。
他个子好高,她只到他的肩膀,她俯视他,呼吸更加不畅。
秦皇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手一撩,乌黑的浴巾一松,眼看就挂不住了。
“不要!”
颜晓惜吓得不轻。
“你、你不是想要帅哥吗?我……我比他们帅多了。”
他眼神一暗,到底没忍住,捏住她的小下巴,恶声恶气。
秦皇说完,人跑去了换衣室。
颜晓惜好不轻易变更起失灵的眸子子,抬眸看他,倒置众生的俊颜,现在正带着一种……近似慷慨就义的意味儿,恰好他那双魅人的桃花眼,吸魂儿似地勾人……
他想亲她,想要她,可他不敢。
“谁……谁怕了?我……”
“颜晓惜,你不是要帅哥吗?这就怕了?”
秦皇身子僵挺,细精密密的汗水顺着后背滴落下来。
“不会呀!嘿嘿,你不是给我找了四十多个帅哥么?国际名模啊,我……”
不能对她发脾气……要甚么给甚么……
“你哪有他们帅?他们是国际名模!”
“这甚么东西?”
“你、你要干吗?”
颜晓惜当即心花怒放,立即集合精力,认当真真画起来。
“你觉得?”
颜晓惜挠挠头,用力儿闭了闭眼睛定了定神儿,渐渐走去床头柜拿起笔和纸。
“真的?我如果画出来你就让我去上班?哈哈,好啊好!”
“我们都这么熟了,我都不美意义看你……”
“秦皇,我的伤都好得差未几了,我想去上班。”
秦皇想起刘大夫的话,憋了半天,扭扭捏捏:“阿谁……颜晓惜。”
“不怕?那就画!”
颜晓惜冲上来,一手一边拽住他即将脱落的浴巾,一不谨慎,撞在他健壮的胸膛上,鼻子都酸了。
“画?画甚么?”
颜晓惜话说到一半,就看到或人神采不对。
“啊?你只是……想让我画啊?”
他怕一个不谨慎,让她想起那天早晨被凌辱的事,会减轻她的心机暗影,但是,这么坦诚相见却甚么也不能做,的确要性命!
半晌,画好了。
不可,再这么下去要出事!
从他身上传来的炽热的气味,烤得她口干舌燥,那感受就像面对一个大火炉,满身都热得冒出汗来了。
他定了定神儿,挑眉问她。
“啊?你、你可别乱来啊!我、我叶公好龙……我……”
颜晓惜惊怔当场。
“帅不帅你用一下就晓得了!”
秦皇看着她如画的眉眼,看她垂垂浓厚的喘气,一颗心七上八下。
伸手捂鼻子,那条浴巾还是敏捷地掉了……
秦皇……
但觉面前白光一闪,幕帘散尽,冷傲绝绝的宽肩细腰立现面前,健壮的胸肌和腹肌有款有型,跟米开畅基罗妙部下的雕塑佳构大卫有得一拼!
脑海里警钟长鸣,她别开目光,后退,脸红脖子粗的,惶惑地想逃。
搞不懂,之前又不是没给她看过,如何严峻成这模样了!
颜晓惜战战兢兢,躲去一边。
几分钟后,秦皇披着一条大浴巾出来了。
“在家里好好养着不好?为甚么急着上班?又累又烦的。”
“……你等一下!”
两小我就如许愣愣地僵峙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