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枭被她这么一番抢白,顿时七窍生烟:
掌风一起,他已经掐住了云清浅的脖子,将她锁在了掌心。
她抬眸,吵嘴清楚的眸子看着凌之枭,“殿下想听甚么?不再喊冤,还是跪下承认我不守妇道?”
她语速很慢,乃至还带着一丝戏谑。
“没错,清浅知罪。清浅不该在明知六皇子不属意我的环境下,乖乖接下圣上那道赐婚圣旨;不该在父亲替国交战存亡不明的时候,迟误了六皇子的出息;更不该在被人冤枉、跳崖以后又活过来碍六皇子的眼!”
云清肤见火候差未几了,便适时添了一把柴:“还是说,这本来就是六殿下想看到的成果?”
云清浅心中顿时警铃高文,正筹算抵挡的时候,却俄然听到人群以外,一道邪魅慵懒的声音俄然响起:
凌之枭被她这话噎了一下,收回切磋的目光,冷声道:“我只想听实话。”
而云清浅倒是灵光一闪,放下刚搭上凌之枭脉门的手,清眸一眨,眼眶内里星光点点,一副好不成怜的模样。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云清浅又道:“至于六殿下说我犯下的罪……一个是侯府护院,一个是出息似锦,身份高贵的皇子,就算是瞎子也晓得该选谁吧?这么简朴的事理就连清浅这类无知妇孺都能想明白,文韬武略的六殿下,如何就想不明白呢?”
“云清浅!”
“皇侄儿这是强辩不成,恼羞成怒要灭口了么?”
一听到这个声音,凌之枭心中暗道不妙:
云清浅唇畔溢出一声轻嗤。
话说到这个份上,围观的世人早已经将猜疑的目光投向了凌之枭:对啊,这么简朴的事理,他们都能明白,六殿下如何会不明白?
“云清浅,你找死!”
云清浅再抬起眸子的时候,眼底已经出现了稠密的讽刺:
他被云清浅激的肝火攻心,竟然忘了容澈还在场。
只见她嘴角悄悄一扯,随即一个旋身哭天抢地的嚎了起来:“王爷,请您为小女做主啊!”
“实话么?”云清浅嘴角一扯,然后点头,“清浅知罪。”
因为离她太近,凌之枭将这一幕全数看在眼底。
云清浅连续说了三个不该,倒是将凌之枭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这一声轻嗤让她惨白的脸上带上一丝赤色,让人不由的看凝了眼。
凌之枭一听这话,眼睛一亮:“你认罪了?”
凌之枭周身戾气突然迸射,眼底杀机乍现。
云清浅巧笑倩兮,唇边的笑容倒是冷入骨髓,“六殿下光听别人一面之词就鉴定我与人私通,这胡说八道的本领也不差。”
“明显就是你不守妇道,跟下人私通,现在还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你这倒置吵嘴的本领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