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马车上的安瑾看到这幕,一只手按着马车内壁,几近要将壁内抠烂,一双清丽眸子凝着男人分开的方向氤氲渐起。
不好交代四个字还未出口,肝火更旺的安瑾气得呵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我今个打了又如何!”
半晌未得回应,底下也没有个敢催的,纷繁垂首侍立。就在世人觉得里头那位不会出来时,马车的帘子被撩起了一角,暴露一张妆容精美的脸来,衬着层层叠叠繁复华贵的衣裳,恰是安瑾无疑。
“不知蔺王妃拜访,有何要事?”芸娘见她沉默半晌,只得开口询了道,毕竟站了风口冷飕飕的,更别提她那眼刀子了。
她大抵是真疯了……
是夜,顾玄晔携着淡淡酒气拥着安瑾而眠,待人熟睡,安瑾离了他的身边,不住揉搓着方被搭着的肩膀,感觉恶心至极,借着洁白月光看着温润如玉的男人,眼泪不受节制落下,垂垂起了窜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仿佛疯子一样。
宅院门口,婆子方要关上门,却被青衣丫环抬手推着,姿势放肆。
黛瓦青石的巷子口,一辆华贵马车悠悠停了折角,刚好对了一处两层高的僻静宅院,灯笼铺叠,蒙了一层绯色纱缎,显了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