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竹见世人视野落了自个身上,特别是汀兰,一边哭着一边咬唇瞧向自个,泪眼里尽是祈求。

“我不,外祖母她……”和安仍在气头上,嘟囔着不肯服软。

“拿了东西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公然是个胆儿肥的。”婆子啐了一口。

和安气她转移话题,“你就是小肚鸡肠……”却陡地被身后一道沉声呵叱打断,回身一瞧见来人顿时噤了声。

和安狠狠咬了下唇,心中倍感屈辱,睨向她的眼中尽是扭曲的恨意。

“姑母说得没错,我与郡主之间应是有点小曲解,说开了就好,用不着这般。”项瑶说的极其漂亮,带着淡淡的轻笑,好似一点也不为意。

跟着周管事出来的婆子里有人指了汀兰站的方向,忙是道,“管事,人在那呢!”

“不是你拿的还是自个长腿跑你那的呀,琼苑没个仆人,又是你和汀竹兼着打理,东西少一样两样倒还真没人晓得。”人群里有人凉凉出声,顿时惹来一片附议。

和安极少见老夫人活力,这会儿真有些怕的,本来犟着脖子不肯,这下委曲得盈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地上跪着的汀兰闻言像是见了救世主般,忙是朝着郡主叩首,“郡主,救救奴婢罢。”

“说是丢了东西,周管事带着人在里头搜呢。”小丫环照实答道。

项瑶睨着这一幕,嘴角微挑,“我不过措置个犯事的丫环,郡主何出此言?”

“丢东西?”汀兰惊奇,猎奇诘问了句,“丢甚么东西了?”

“夫人,不送官府么?”周管事微是惊奇,觉着判轻了。

“人赃并获还是冤枉了不成?”项瑶睨着她,神采冷酷。“我初入府,你们跟着将军年纪很多,便松于管束,想着不至于失了端方,却没想放纵出个不知戴德还得寸进尺的。”

“你――”汀兰气的咬牙。

“我的话也不管用了是么!”宋老夫人一拍桌子,茶碗里的水溅出几滴落在桌面上,明显是真动了怒。

汀兰被婆子紧紧压抑着,呲牙向那丫环,“你胡说甚么!”

“你就别狡赖了,当时汀竹姐姐也在,不信问问就知。”那丫环忙是道。

而那话,那淡淡的笑在和安的眼里却极其刺目,仿如果用心。然和安会这么想倒也没错,项瑶确是在压抑她的气势。

翌日日近巳时,黑漆快意门内的下人院儿围了很多丫环婆子,交头接耳的,不时还指指导点。汀兰刚忙活返来,探头张望了眼,扯了扯最外一圈的丫环问道,“这里头干甚么呢?”

宋老夫人觑着她,眸中不无绝望,半晌感喟道,“看来真是把你给惯坏了。”稍一停顿,冷着声音道,“这里是将军府,并非亲王府能容着你胡来,你如果不跟瑶儿赔罪,未免今后嫌隙,还是差人送你归去罢。”

汀兰被她那冰冷的眼神一扫,打了寒噤,咚咚叩首连是告饶,道是自个拦不住。

闻讯赶过来瞧热烈的尤氏一听这话,便在心底点头,这位郡主还真是个没脑筋的。随后就听项瑶一声嗤笑,“我如何记得郡主入不得琼苑,汀兰,你好大的主张。”

小丫环摇了点头,“我也不清楚,只说是琼苑里的,对了,姐姐昨个不是在琼苑当值么……”说罢,还不由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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