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至公子就在府内呢,他亲口说的,你还诓我。”

宁一山还想再骂,却见花吟本来捂着头的手拿开,竟是额上本来绑着伤口的绷带渗红了血,心道:大抵是自家阿谁不长眼的主子先伤了她,才导致护住心切的无影动了手。这般想着,神采缓了缓,改口问道:“你额上如何伤了?“

凤君默是君子,自不会主动去窥测别人府上*,只一点头,便站在议事厅内喝茶,却蓦地听得一道声急喊,“都给我停止啰!”凤君默不由的一怔,已然听出是谁的声音,昂首一看宁至公子已然没了踪迹,也踌躇着循声走去。

花吟站在门外,半晌后,有两名女子一前一后惶恐失措的小跑了出来,花吟对她们有些印象,晓得是宁半山的侍妾,只不过上一世她们或直接或直接的都死在了云裳手里。花吟不再担搁,进了内里,看向床上的宁半山,不由赞叹,这才两日不见,床上的人竟蕉萃肥胖的不成人形,倒仿佛是被鬼怪吸食了精魄般。

花吟毕竟是年青女人,腿脚矫捷,况她来过宁府几次,环境相对熟谙,几下工夫就跑远了。

花吟却腆着脸道:“哦?那你家至公子还叫我在府内等他,要不你先放了我出来。”

且说府内的护院小厮,只听得看门的老奴一叠声的追喊,也不知出了甚么事,只道是甚么混账私行突入了宁府,纷繁呼喊着围追堵截。

花吟忙伸开双臂挡在无影身前,腆着脸笑:“宁至公子,要怨都怨我,花某只想来给府上二少爷看诊,却无端被禁止,没想到俩相拉扯之下,闹了曲解。”

话分两端,议事厅内,那宁至公子正与凤君默议事,只听得府内哄糟糟的鼓噪一片,宁一山面上无光,朝凤君默倾身一拜,“下人无状,惊扰世子了,烦请世子爷在此稍作歇息,下官去去就来。”言毕抬脚朝外走去。

花吟来到宁府时,府内只要宁一山在家,朝中出了大事,天子勒令朝中大元自查自省,宁大人身为兵部侍郎更是如芒刺在背,整日里焦头烂额,府中一应大小事件更得空用心照看。而宁家老太太及夫人姨太太等一大早就去庙里上香去了,以求家里能度过灾害,今后后顺利安然。

“绝无能够。”

花吟先是顿了下,而后也安然接管了,因看向宁一山,发觉贰苦衷忡忡,念及那日景象,也反应过来,遂掷地有声道:“至公子,你莫要多心,花某行得正做的端,这般火急的来府上医治二公子,一来因我是医者,看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能,二来您府上还关着我的红颜知己水仙儿,如果介弟出了甚么事,只怕她也没命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至于你府上那些下人乱嚼舌根子,恕我直言,那是府上管束不严,主子都能骑到主子头上说三道四了,老爷夫人仁厚,至公子您是家中宗子,当该给那些主子们立立端方了。”

“老伯这话在理,”花吟笑意盈盈,握住老伯的手,却身子一偏挤了出来。

“既然是一场曲解,我看就先请到屋内歇一歇,何况花大夫额上的伤也该包扎一下。”

宁府大门紧闭,花吟就去拍那西侧的角门,府内的老奴开了一个小窗,花吟忙客气的说:“这位老伯,烦请奉告你家至公子,花某为二公子看诊来了。”老奴为莫非:“花大夫还是请回吧,主子们今儿个都不在府内,小的们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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