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殿下,小妖快被你勒死了……”
她蓦地自昏昏欲睡中惊醒过来,却同时发觉到脚踝似被甚么东西缠住了,吓得她后脊一阵发凉。
正因为精魄与生魂的特别性,千秋家与宗政家虽有炼药之说,却也只是炼些作歹的小妖小鬼的精魄,大妖怪大鬼都是尽早想体例用法器灭了,而不敢私行留了他们的性命炼药。
瑾太子虽有大妖怪的血脉,但毕竟年纪尚小,法力不敷,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与除妖师对上,是以也是一点头,“走!”于此同时拉住花吟就跑,转刹时便消逝的无影无踪。
花吟一听大喜过望,“当然要救,鬼与驱鬼人有仇,妖又与鬼有仇,莫非你没传闻过仇敌的仇敌是朋友这句话?”
本来正搀扶花吟的驷见此景象,全部身子猛的一颤,面露惊骇之色。
那些宗政人并不断手,反布了阵逼得瑾太子人性大发,双刚正打的不成开交。本来检察四代的一名老者俄然大喊,“停止!”
花吟惶恐看去,只见一下子出去二十多个男人,长幼皆有,俱都神采奕奕,精力抖擞,而他们身上都穿戴与宗政四代一样的衣服纹饰,个个手持长剑,腰间挂着一个布袋,鼓鼓囊囊,大略是放了镇魂铃或是符咒之类的驱鬼物件。
二头妖高高举起她,那女头俄然裂开,变成了一张如同箩筐般大小的巨嘴,嘴内没有牙齿,却有无数藐小的红肉在爬动,一股腐臭之气随即喷涌而出。
“本来是宗政家的驱鬼人呀,”驷自言自语道。
宗政小辈看向她,花吟拧紧双眉,低了头,有救了……
驷是个仁慈的妖怪,也是一只非常懒的妖怪,虽空长了一具大汉身材,妖术却不怎地,见这般阵仗,倒吓的惶恐失措,比普通的人类妇孺还不如,只一个劲的喊,“殿下,拯救,殿下拯救!”
也就三言两语的工夫,驷的神采俄然一变,拉了一把瑾太子说:“殿下快走,除妖师来了。”
妖毕竟是妖,虽凶悍非常,脑筋却不好使,见到花吟自他眼皮子底下跑走了,竟真就跟着背面追了去。
本来如此……
瑾太子闻言,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拉到跟前,“甚么药?如何救?你到底是快说啊!”
瑾太子因花吟方才被袭,已然肝火中烧,暴露了锋利的爪子,只等着随时撕碎他们。
山后的温泉,温度适合,泡的人懒懒的,昏昏欲睡。
花吟听到他的声音,俄然回过神,一回身,双手紧紧抓住他的两臂,急道:“驷,你有体例救他,你有体例救他对不对?”
“我们……不能……”四代因失血过量,浑身绵软有力,虽不肯做那贪恐怕死之辈,却被火伴拖着走,也无何如。
且说那花吟,引着二头妖一起乱跑,二头妖捉她不住,发了狂,暴怒中身子又比本来大了三四倍不止,一起拆墙破屋,花吟被逼的退无可退,终究在一墙角处,被二头妖两个指头捏住了后衣领。
“殿下,您忘啦,您也是妖王啊。”驷提点道。
驷神采丢脸,生硬着摇了点头。
花吟直直的看向宗政四代的火伴,“我引开他,你们快走!”言毕,要紧后槽牙猛的从地上翻身爬起,也顾不得疼,脚步缓慢,朝另一边跑去,一面跑一面喊,“丑八怪,有本领追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