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后,花容氏有些困了,便歪在软榻上歇息。成心晾着花吟,好叫她吃些苦头,长点记性,便没叫她一并歇歇。
三郎一时被花吟揉的急了,抓住花吟的手,站起家,一本端庄道:“有话好好说,干吗脱手动脚的。”
花吟扯上花容氏的袖子,撒娇道:“娘,我也不是真不想学东西,只是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不感兴趣,要学天然要学经世致用的学问。”
花三郎见她返来,也未几话,独自走向里间,再出来时已变回阿谁花三郎,只不过甚上还是两把儿缀了一圈珍珠,看上去非常喜感。
花吟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不,不,我也就是打个比方。我不过是想学些于家于国于民有效的东西。比方,我们家毗邻大金,和金人多有来往,娘你不若请个金人给我当教员教我金国的说话,指不定今后就派上用处了。再者我细想来,现在这世道医者多为男人,女子少之又少,且皆技艺不精,导致很多女子得了隐疾无医可看,不得不忍耐痛苦煎熬度日。另有那贫苦百姓,更是不幸,娘,你说我若学医,做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好不好?”花吟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可这话一说,却仿佛茅塞顿开普通,禁不住真就燃起了浓烈的兴趣,面上神采飞扬。
“娘,我将来是要削发当尼姑的。”
“混闹!”花容氏猛的一拍桌子,气的额上都现了淡淡的青筋,“我本日是断断不能再忍你了,与其将来纵的你做出有辱家声之事,不若我现在狠下心肠,给你点短长瞧瞧,好让你明白这人间之事有可为亦有不成为之!”
“娘,”花吟只把手今后缩,还要腆脸。
花吟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尚未干透的羊毫字,又见那头三郎正规端方矩的坐在打扮台旁由着翠绿帮他梳头。暗道这个双胞胎弟弟打小就脾气古怪,不喜跟人打仗,自打懂过后,身边就不准一个丫环婆子服侍,现在倒是可贵肯让翠绿帮手。而翠绿呢,这一大师子除了本身,也不喜和旁人靠近。离了本身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这会儿倒可贵她情愿跟三郎靠近。有道是大家自有大家的缘法,禁不住心机一转,这俩人若能合得来,相互有个照顾,相互解个闷儿,倒了了本身很多牵挂。
翠绿见了,拽了拽三郎的衣服,三郎便不动了,由着她帮手拆了头发。
午餐时,花大义和花勇在虎帐没返来,花容氏肝火未消,杀鸡儆猴般,以花吟做例子,将大小三个儿子都给训了。
花吟转头,连连朝她挥手,表示她走。翠绿面上焦心,却不敢再跟上一步。
“站好!”花容氏当真是活力了,“满满,你太伤娘的心了!早上你是如何承诺娘的?平时混闹也就算了,娘念你年纪小不忍对你太苛责。可你一个女孩子在家的时候爹娘惯得你没法无天,将来你若成了家,我还不被你婆婆念叨死,说我们花家如何教出了这般没端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