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不料她会说这些,顿了顿,方肃了神采,抬高声音道:“你既然晓得,就更应当抓住陛下的心啊,如果没了陛下的宠幸你该如何办?现在你身份不明,待陛下守孝期满,另有一年半不足,世事无常,你既活的复苏,该当为本身策划。”
花吟想了想,点头拥戴,“也对,男人多不长情,哪及后代可靠,若无后代不若单身一人,也免得受那些闲气。”
素锦笑了,“也罢,也罢,陛下他瞧上你可不就是因为你这份纯粹。”
蜜斯们是妒忌的翻了天,但几次朝她看来的公子哥倒也很多,只是碍于陛下严肃也就逮着机遇偷瞄俩眼罢了。
花吟循声看去,不紧不慢的迎了上去,笑言,“我正说寒冬无情,满园式微,素锦姐姐这就来了,你这一来,仿若这满园秋色都返来了般,顷刻繁花似锦,顷刻各处芳华。”
都说帝心难测,谁知恩宠能持续多久,花吟如有子嗣傍身倒也不怕,可现在她一向无子,又兼她本就有小神医之名,王泰鸿就不得不思疑她是否于子嗣上确切有些难为。而外头的那些流言流言,又无形中减轻了他的思疑。
畴昔的两年多,她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现在总算是扒开云雾见彼苍了。至于前头的莺莺燕燕,想那么多做甚么?现在他爱她,她亦爱他,才不要平白的想多了,影响了俩人的豪情。
花吟是石女不能产子的流言在金国上都城贵妇圈甚嚣尘上之时,上都城的天却冰寒彻骨,几场冬雪,染白了青瓦红砖,冰封了河道溪流,却袒护不住这尘凡的是非流言。
这日,太后在一众耶律家属亲的热络安排下,寻了个赏梅的由头,在宫中大摆筵席,宴请各家的贵妇贵女,一派的争奇斗艳,好不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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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素锦叹了口气,说:“看来陛下真是多虑了,巴巴的派了个小寺人去我宫里叫我来跟你叙叙话,劝你不要多想,那是太后亲身主持的赏梅宴,他总要给个面子。可我瞧着你,哪像是有半点不欢畅的,倒比陛下还想得开。”
花吟恍觉讲错,顿了下,说:“他当然晓得,”晓得她身子衰弱不易受孕,却不知她一向在服避子丸罢了。
素锦淡笑着摇了点头,“阿谁王泰鸿,风骚俶傥倒没几个能及得上他的,我与他嫡妻赵倩儿昔年还以姐妹相称,倒也能处得来,只是我这身子已经毁了,生不出孩子了,女人如果不能生孩子,还要男人做甚么?陛下待我义重,在这大金王宫,我尚是一宫之主呢,吃喝用度从不缺我,若我嫁去了王家可不见得有这般报酬,俩比拟较,只是多了个男人罢了,丧失倒是不小,如果你,你选哪样?”
转眼冬至,耶律瑾起了个大早,亲身给挑了衣服,指导着宫女为她打扮的非常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