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这世上不会变的就是“变”之一字罢了。
太皇太后没好气道:“你还来做甚么?天子都帮你讨情了,哀家这个老太婆还能说甚么?”
他前脚刚走,大雨就稀里哗啦的下了起来。
傍晚时分,俄然刮起了暴风,眼看着浓云滚滚,滂湃大雨蓄势待发,王公公抻着身子探头朝外看去,脸都快拧巴成一团了,一转头见孙嬷嬷也站在背面,忍不住道:“嬷嬷,您瞧着这可如何是好?”
来宾满座,道贺之声不断于耳,推杯换盏,凤君默来者不拒,本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他没事理不欢畅。
大抵又过了一个时候,凤君默换了衣裳,又将哭累了的小天子哄睡着了后,这才又去面见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哀叹连连,“也罢,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执意如此,哀家还能如何?你还太年青,看不通透,哀家倒是感觉你执意娶她不过是心结捣蛋,真要成了你的女人也就那回事。只是你也说了那女子身负重伤,怕是命不久矣,只盼你到时候莫要过分悲伤才好。”
然,凤君默却抵死不受,大臣们私内心还当凤君默是做做模样,万里国土啊,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抵挡得住这至上权力的引诱。是以一个个莫不是大义凛然的苦苦相劝,却不想凤君默心中已有运营,当即搬出了先东宫太子嫡子,并自请为议政王,帮手朝政。众朝臣哗然,贞和帝还想再劝,但他在凤君默眼中看到了断交,心知贰情意已决,只得从了他的情意,又连下了两道圣旨,一道是任命凤君默为皇叔摄政王。另一道就短长了,大略意义是,如果小天子长大后不成器,跟他爹一样是个混球,凤君默可随时取而代之。贞和帝连着搬下几道圣旨后,等不及小天子即位,就带着他的一干后妃搬家俊明山了。
“小天子?”太皇太后睁了眼,凝神一听,大吃一惊道:“他如何来了!”随即下榻,慌里镇静就往外头跑,“快,快,快,快将他抱出去。”
太皇太后听小天子如许早熟的话,内心又是一阵难受,又气又心疼的看了凤君默一眼,“你听听,丁点大的孩子都比你懂事,还愣着干甚么?还不从速下去将湿衣裳给换了。”
王公公面前一亮,矮了身子,蹑手蹑脚的分开了。
就在前一日,王府内一名婢女正要给花吟下药被高娟秀逮了个正着,在高娟秀的逼问下,很轻易问出了幕后主使,竟是她亲爹高戈。高娟秀又急又怒,换了身行头就打马出了王府,直接闯进了大将军府。
话分两端,就在那婢女被高娟秀带走后,一名暗卫就呈现在了凤君默的跟前,将亲眼看到的那一幕景象详细的论述了遍,凤君默既有“早知如此”的淡定,又有几分“难以言说”的绝望。
“那又如何?爹爹安知那就是我和泽儿想要的糊口?”高娟秀流下两行清泪,“爹爹如何不说您身后另有高家盘根错节一千多号亲族?爹爹只是但愿借着我的干系让高氏家属百年不倒罢了,又何必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我好,您真如果为了我好,就不该再插手我和王爷之间的家事!”
本来僵着的祖孙俩,因为小天子的到来,只得各让一步,太皇太后大声叫着凤君默将小天子抱出去,凤君默也就起家进了大殿内。才刚入寝宫,小天子就抽抽泣噎的说:“太奶奶,皇叔如果那里惹您不欢畅了,您就罚峥儿好了,峥儿病了伤了无妨,皇叔不能有事啊,皇叔病了倒了,我大周就没人能撑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