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义面上难堪,又是躬身深深一拜,“老先生,花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先生是世外高人,花某……”

白叟眼皮子也不抬一下,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想给我当牛做马的多了去了,我又不差你这一头。”

花吟暗道了声,“好个古怪的门规,怕不是这老头胡编出来唬我的吧。”正考虑间,白叟又说话了,“但是念在你白日救我一命的份上,我还你这小我情,但是我派的端方决计是不能破的。”

花大义又插话,“他是男孩!”

一旁的花大义大惊,蓦地一声暴喝,“甚么人!”惊的几个郎中手一抖,花吟也跟着心头一颤,但她反应灵敏,一把抱住了就要脱手赶人的花大义,急喊道:“爹爹,等等。”

恰在此时花勇喊出了声,“爹,您快放了老先生,我感受好多了……”

“是臭小子,”花大义仍旧不放弃改正,却也听话的清了场,他本来也想留下,却被白叟以不喜外人在场偷师为由给关在了门外。

白叟古怪的看了花吟一眼,“我不是你爷爷,别这么叫我。”

花勇那条腿不但折了,并且小腿部分划拉出了一条七寸多长的口儿,因为之前腿骨尚未接好,只做了简朴的止血,可毕竟伤口还裂着,只要略微行动幅度大些就有血排泄。而现在花勇的面色虽没之前那么扭曲了,但仍旧惨白的吓人。

此时花吟就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花大义身上,一见爹爹如此,又忙去拽他的胳膊,急的都快哭了,“爹,你快罢休!你干甚么呀你!”

且说花吟虽被花大义揽在身后,仍旧不饶人的号令道:“你这白叟家好没事理,我大哥虽折了腿本也没求你治他,偏你巴巴的跑来,非要搀一脚,现在这伤治到一半说恼就恼了,让我家请的这些大夫也插手不得。早知如此,你还不如不要插这一手,现在弄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全怪你!都怪你!”

倒是同在屋内的一个花家管事开了腔,“这位白叟家,您这话过了,恐怕您不是本地人以是不晓得,我们老爷但是幺姑郡出了名的大善人,您就算……”

本来又吵又闹的屋子刹时温馨的诡异,花吟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眼那位老者,最后将眼神钉在大哥身上,顿了顿又重新看向老者,脆生生的问道:“爷爷,我大哥你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白叟怒急反乐,擦了擦手道:“我派门规有三不医:凡我看不扎眼者不医,对我脱手者不医,疑我医术者不医。你爹刚才对我脱手,你继而又疑我医术,你们父子俩已犯了我派两条门规,我如果再医你大哥,岂不坏了我派的端方?”

花大义听的清楚明白,神采都变了,忙说:“老先生曲解了,我这儿子固然生的唇红齿白,可确确实在是个小子。”言毕便揽了花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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