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瑾待她还算和顺,淡淡的扯了个笑,“你一个小孩子待着也无趣,还是下去和他们玩吧。”
好久畴昔没有回应。
花吟一头撞进了他怀里,眼冒金星。
安排好事情,她拢着袖子靠在帐篷外看天上飞鹰,远处牛羊,落日西下,男女长幼忙繁忙碌,因为昨儿晚女保护不肯陪她睡暖被窝,她一气之下,醒来后就给她下了泻药,现在她正拉的昏天公开,而男保护则被他师父叫了去。
花吟道:“陛下恕罪,只因昨儿奴的衣裳染了血迹,白日里叫人洗了去,奴起的迟,眼看着天气不早,就随便套了件衣裳,心想天顿时就黑了,又要上#床歇息,就没重视着装了。”
“太医令这是才起的床?”
以后耶律瑾又伴随族长臣僚们饮了三杯酒,再要饮,花吟就迟迟不肯倒酒了,忍了又忍,终还是谨慎翼翼的劝道:“多饮伤身,况陛下右手刚才受了伤,奴给您换些白水来,可否?”
花吟顿觉松了口气,正要顺势退开,耶律瑾俄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留下,”默了默,“替孤斟酒。”
耶律瑾盘桓了一圈,大海壮着胆量问,“陛下,要不找个美人服侍着?”
乃至到了跟前,花吟才看清原是耶律瑾将握在掌心的酒杯捏碎了,玻璃渣刺入皮肉,满手鲜血。
停了几息,耶律瑾将酒杯往边上一搁,“那就沏些茶来吧。”
大海是滚刀肉,如何寒伧他都死皮赖脸的笑容相迎,闻言,接口道:“那不是您返来了嘛。”
小将军终究认识到几分不对劲,直愣愣的问道:“你是王的女人?”
花吟皱了皱眉,只得靠近了些,见他右手绷带都湿了,真想骂他几句,又不敢,只闷不作声的轻车熟路的上药包扎,因为看不清,花吟挨得特别近。及至包扎完,花吟就发觉到耶律瑾有些不对劲了,呼吸粗重,喷在她颈部非常炽热。
“但也轮不到将军出头吧,”王泰鸿呵呵一笑。
外头的歌舞仍在持续,只是歇了一拨人,又换一拨人,赶牧节欢庆三天三夜,篝火不息。
大海灵光一闪,有个非常大胆的发起,想说又不敢说,但又真的很想说,正纠结两难之际,耶律瑾已经背动手分开了。
小将军却被她柔#软又惊骇的神采愉悦到了,不由分辩,抱住她就将她放到了马背上,而后一抬腿坐在她身后,呦呵一声,驾马疾走而去。
天垂垂黑了,彻夜又和昨夜一样热烈,唱歌,跳舞,锣鼓喧天,一向折腾到二更天,喧华声才垂垂小了些,想来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
花吟俄然感觉非常孤傲,内心是惊骇的,因着怕不由生出了几分肝火,恨恨道:“那你去回禀你们主子,就说我吃不好睡不好,我快死了!现在!立即!顿时!”
果不其然,她回了帐篷好久,都没看到那俩个保护在她面前转悠。
大海嘿嘿笑着,“那还不是因为您的医术最是高深高超,陛下高贵,除了您旁人也不敢领这份差事啊。”
花吟本没在乎,直到一匹高头大马冲到了她面前,与她鼻子贴着鼻子,花吟大惊失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顿时之人朗笑出声,却又旋即上马,将她自草地上一把拉了起来。
二人正拉扯着,乌丸猛俄然僵住,王泰鸿循着他的目光瞧去,当即也变了脸,呼吸仿佛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