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听完这话,只感觉被惊雷劈了般,一时无言以对,只愣愣的怔了半日。
惊得一向候在楼下的丫环们也快步上了楼。凤君默悄悄挥手让她们下了去,可被经花吟这般神神叨叨一搅合,本来他一脸庄严当真问事的凝重氛围荡然无存,乃至他还不由自主的被花吟带飞了思路。
“三郎,你是不是来过这里?”凤君默俄然说。
“第一问,你当初在古墓跟我说要么与南宫瑾做至好老友要么杀了他,到底是何意?第二问,许添手上的那幅字到底是如何回事?第三问,你到底是谁?你见了我要么躲躲闪闪,要么莫名的掉泪发怔。就是这绛云轩,若没我带路,旁人就算在那樱花林子也要转晕了路,你却从竹林子那边就一起走了过来,半点弯路也没绕。”
且说花吟听了凤君默的话后,内心是又惊又怕又喜,惊的是凤君默许出了她,怕的是凤君默许出了她,喜的还是凤君默许出了她。正所谓五味杂陈,一时难明其味。乃至于花吟终究跟了凤君默去了烈亲王府另有些子稀里胡涂。
绕过那片竹子,面前几条岔道,花吟想都没想直接上了那溪上之木桥,又一起弯弯绕绕,不一刻入眼大片大片光秃秃的樱花树,有些已经长了花苞,只等着花期一到,残暴开放。
花吟正品茶,闻言差点一口呛着,忙道:“这般美轮美奂的处所,我如果来过也只能是梦中了。”
凤君默不似南宫瑾,他是有些信鬼神的,天然,他并不是信那些牛鬼蛇神,装鬼弄怪。他信的是因果循环,宿世当代。
再也没有返来。
外人只道凤君默的书法天下一绝,可花吟却晓得他的美人图尤胜,只不过天下女子,他肯用情用心去画的也只要孙三蜜斯了。
围栏下一片广漠的水域,是烈亲王为了讨王妃欢心专性命人挖的野生湖,已经有十多年了,内里养了各种鱼,另一侧浅水区还种了荷。
她眼神飘忽,涌动着万千情感。凤君默的心也跟着她忽闪的眼睛沉沉浮浮,不过他却轻笑一声揭过,“你仿佛特别轻易走神。”
烈亲王府的樱花林可谓是都城一景,占地数百亩,足能够让游人流连忘返,如果置身花丛中只怕也要乱了方向。可花吟一面答允着凤君默,脚下却分毫不差出了樱花林,劈面一幢三层小楼,牌匾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绛云轩”。
花吟昂首,“世子爷请说。”
花吟自知讲错,干笑两声,忙打补丁,“我说的就是樱花开的季候,啊,即便没有亲眼所见,就是光凭想的,我也要被那盛景震惊住了。”
转眼过了一处回廊,又步入了一条小径,劈面一排翠绿的竹子,忽闻潺潺水声,花吟心下惊奇,止步不前,凤君默本与她只要一步之隔,见她停下,也便止住了步子。
料得凤君默心中有过千百种猜想,也绝对不是这一种。
凤君默又给相互蓄满了茶水,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所谓这三谢,一谢你古墓拯救之恩;二谢你指导迷津,助我将王泰鸿支出父王麾下;三谢你本日愿听我说这一番话。”
二人进了屋内后,凤君默直接引着花吟上了二楼,靠北一面墙挂着竹帘,早有丫环上前拉开竹帘。本来这里凸出了一块处所,边上只围了一圈护栏,上头摆着一张矮几。凤君默直接走了畴昔,跪坐在蒲团上。花吟踌躇了下,也跟了畴昔,与他劈面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