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虽在大周传播已久,但因用法用量极其讲究,是药亦是毒,稍有不慎,便可要人道命,是以在大周一向被列为禁药。
那群差役这才看到小霸王傅新,顿时吓的膝盖一软,扑通几声纷繁跪了下来。
梁老爷终究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停止!”
梁老爷忙命人请了出去,常母一边嚎哭一边骂,又有功德者想跟出去,都被梁家下人呵叱了出去。
现在对麻药深有研讨、拿捏最为恰当的当属杏林世家姜家,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等闲用上麻药给人动刀子。
福分晃了晃脑袋,心头不解,怎地都城的人不是说见多识广么?怎比幺姑郡的百姓还没胆色。
这里头正错愕不安,外头俄然闹了起来,有仆人来报,说是也不知谁去报的官,说善堂内有人暗害人道命,差大哥这是拿人来了。
花吟行动很快,切了那截坏肠子后,紧接着做了缝合,下一刻已将那人的肚皮缝好,敷了药,撤了白布,又用白纱布缠上了那人的腹部,绑紧。
花吟吓了一跳,本能的反应就是揪住站在她身后正捂着口鼻的傅新。
兰珠就坐在花吟边上和她说了一会话,叮咛她伤才好,别只顾着旁人,本身倒无所谓,就算是想做菩萨,也别做了泥菩萨。
“此人有一截肠子坏了,不剖开肚子取了出来,熬不过两日定然送命。”花吟腔调安静的说道。
梁老爷本就惴惴不安的心刹时提到了嗓子眼,仓促看了花吟一眼,忙提了衣摆就迎了上去。
梁飞若的反应很奇特,先是眼神缓慢的看了花吟一眼,而后假装漫不经心的模样,“是吗?我数月前是被马惊过,可我不记得是谁救了我了。”
梁家一大师子唯唯诺诺,恐怕哪处惹了世子爷不欢畅,平白惹来祸端。
傅新既刺激着又被恶心着,听得有人在外头吐了,胃部也开端翻搅起来,直到花吟用钩子勾住那人的肚皮,巴拉出那人的肠子,从里头切出乌黑的一截扔到福分递上来的托盘上。也忍不住腿脚发软的跑了出去,“哇”一声也吐了。
当夜花吟怕梁家没照顾过这类病人,便也没归去,只叮咛福分回家跟爹娘特别是兰珠嬷嬷必然要解释清楚了。梁老爷备了一桌酒水好生接待了她,只不过花吟只用饭吃茶,不沾荤腥酒水。
因为刚动过刀子,门一推开,劈面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差役们“呀”的一声,举了绳索就喊,“是谁开膛破肚害了人道命?速速束手就擒!”
梁老爷早就吓的满身瘫软,跌坐在地上。
“咦?你不是才来都城吗?你如何晓得我家小郡主?”
正在这时认识不清的常大蓦地大吼一声,“吵甚么吵?没见老子正睡觉吗!滚犊子!”
善堂内有人动刀子,给人开膛破肚,善堂后院的仆妇仆人早传的人尽皆知。现在福分出来要洗那堆沾血的东西,本来聚在门口看热烈的人,呼啦一下全做了鸟兽散,却也没跑远,躲在暗处,一副看阎罗王的模样。
梁飞若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副急不成耐抛清干系的模样,“就算你哥貌比潘安,才比子建,千人追万人爱,那又与我何干?”
正说着话,院子内俄然喧华了起来,就听得有人喊,“世子爷!郡主问你死哪儿去了!叫你从速归去!”
傅新嘴都没来得及擦,朝花吟胡乱拱了拱手,“花老弟,明儿我再来寻你,就此别过!”言毕就一溜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