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本就惴惴不安的心刹时提到了嗓子眼,仓促看了花吟一眼,忙提了衣摆就迎了上去。

及至次日花吟早早醒来,正在熬药,兰珠嬷嬷就找了来,昨儿她听福分如此那般一说内心就不结壮,可才搬了新家,另有诸多踏实需求做,也不得空过来看看,今儿个一早,她借着上街买肉买菜的机遇便拐了过来看看。

而后只听院中传出“哎呀”的痛呼声,“世子爷,那是郡主的原话,她说了务必带到,你做甚么打我啊?”

那群差役这才看到小霸王傅新,顿时吓的膝盖一软,扑通几声纷繁跪了下来。

傅新已然有几分醉意,闻言扬高了声音道:“我哥那般龙姿凤章的人物,多少都城女子梦寐以求的工具,你竟然说你健忘了?你诓我的吧?”

偶尔一些小伤,会用少量麻药减缓疼痛,可剂量再大些,麻的人事不省,开膛动刀子的境地,那定然是慎之又慎了。

梁飞若的反应很奇特,先是眼神缓慢的看了花吟一眼,而后假装漫不经心的模样,“是吗?我数月前是被马惊过,可我不记得是谁救了我了。”

常大嘟囔着应了,因为还认识不清中,声音忽高忽低的乱喊,“别吵!哪来的王八羔子!”

“此人有一截肠子坏了,不剖开肚子取了出来,熬不过两日定然送命。”花吟腔调安静的说道。

梁老爷惊的语无伦次,“使不得,使不得啊!这是要出性命的啊!他要死就让他死了吧,你在这里给人开膛破肚,如果传了出去,我们就是暗害人道命,是要处以极刑的啊!”

世民气头一寒,都将肠子切了还不吓人?

言毕二人又将头发包进了帽子内,再用一块兜状的白绢布裹了口鼻,因而这一套下来就只剩了一双眼睛露在外头,乍看上去,很有几分瘆人。

傅新对花吟充满了猎奇,晚餐的时候竟然也不嫌弃,就着梁家的粗茶淡饭也胡乱吃了一顿。

梁老爷子苦着一张脸喋喋不休,花吟却走到那名为常大的人身前,探手朝他的脸“啪啪”打了好几下,大喊了声,“常大!常大!快醒醒!醒醒!”

常大哼了一声,眼皮子也跟着掀了下,却并未醒过来。

花吟吓了一跳,本能的反应就是揪住站在她身后正捂着口鼻的傅新。

梁老爷这才惊觉回神,颤着声儿叮咛了一个下人去斟茶。花吟道了声谢。梁老爷哆颤抖嗦着站起家,面如惨绿,喃喃道:“此人叫常大,南街卖豆腐的,年过五十,光棍男人一条,虽无妻无子,却有个上了八十的老母亲,他这腹痛的弊端早就有了,且这几日日趋减轻,上一日还来我这里看过,我料定他也活不过三五日。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何必再补他一刀,白白染了这倒霉。唉……就不知多赔他母亲些银两这事能不能畴昔,只怕林家得了动静会落井下石,借端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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