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千里眼,”花吟晓得福分是个不长心的,遂用心诓他,而后又道:“你说你好歹也十六七了,如何走路还蹦蹦跳跳的?”
花吟在幺姑郡那几年,没事常卷了裤脚脱了鞋袜与二郎他们一众小子在一处疯玩,现在福分这般大刺刺的看她,她也习觉得常,闻言,抄水撒了他一把,“你要走就走,我另有事没忙完。”而后自顾自的拽了篮筐到身侧,就着泉水将药草该洗的都洗了遍。
凤君默见她头发披垂在肩头,面上有些黑,但卷起了袖子裤脚,却看到胳膊腿既白腻又光滑,方才也只是那么仓促一瞥,看清了她尽是水珠的脸,不由在心中暗道:好一个标致的少年郎!
凤君默又好气又好笑,这才驾马走了。
到了正阳街,福分背着她的一筐草药跑在前头,花吟不紧不慢的跟着,不知不觉间到了善堂,花吟本想目不斜视的走过,既然上辈子本身对不住的那些人都过的很好,那她另有甚么来由再呈现在他们的生命里,粉碎他们本来安静的糊口?
岂料刚抬脚走过,俄然有人从里头飞了出来,差点砸在她的身上,花吟吓了一大跳,从速后退数步,下一刻花吟便被挤在了人群里。
哈哈哈……(内心好歹好受了点,哼!)
花吟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双手双脚并用冲着福分又打又踢,口内嚷嚷道:“本少爷的腿是你能摸的?你能摸的?”
待那三人打马走远了,花吟方抬开端朝着那几人远去的方向,痴痴看了好久。
花吟一听那声顿时就傻了,手一抖,那帕子便又掉进了水里,顺着水流冲向下流。
不过,看模样晋安王刚才是喝了我的洗脚水了吧?
这几人眼看着都筹办驾马走了,凤君默却跟想起来甚么似的,俄然拉住了缰绳,“嗨,你这小子在这里玩水有多久了?”
花吟头摇的跟拨浪鼓普通。
花吟嘴一撇,心内腹诽,穷户百姓呗,还能是杀手不成。
花吟又是点头又是点头,干脆装哑巴装到底。
晋安王方才还说要送我回家……嘻嘻……
而此时的花吟反而放开了,之前她之以是会躲躲藏藏也是怕与晋安王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