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范兄这是要去那里?”独孤绍棠这下倒真有些惊奇。
独孤绍棠见范琦俄然登门,内心先格登一下,一刹时转过很多动机。莫非昨晚的事有人漏了口风?转眼又放下心来,如果昨晚的事泄漏出去,怕是现在就不是范琦一小我登门了。
烽火虽未涉及到弁州,但太子被困,皇上病危,节度使蠢蠢欲动,此时却不是玩乐的好机会。
太子母族妻族竟无得力之人。
这边步队刚出了城门,那边独孤绍棠的衙署却迎来了一个客人。满脸络腮胡,描述粗旷的男人,恰是行军司马范琦。
做为恭王嫡派,杨渥会如何做,的确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家里老父病重,恐没几日风景了,我半辈子在外,老父老母多赖长兄照顾,想想真是不孝。现在若再不归去奉养,范某枉为人子。”
她从没拿杜岩当浅显的下人对待,只当个父老敬着。
贰内心转着动机,面上却涓滴不露,只拱手笑道:“老范但是稀客,可贵来我都督府,中午必然要小酌一杯,请----”
独孤维唯又聘请了高妍妍和其母秦氏。女眷出行,且路途较远,独孤绍棠天然不放心,另派了校尉梁东来和高博二人带着两百来人护送。
太子妃娘家满门忠烈,父兄多战死疆场,仅留下幼弟一根独苗,年纪尚小,被娇宠庇护得不知世事。
过后给死者家里送了五百两抚恤银,伤着每人拿到了一百两。
最后还是兵部尚书提出折中的体例,催促宣威节度使下辖藩镇军六万人,急赴吴地驰援。
以虞贵妃娘家长兴侯府为首的一派指责太子草率冒进,不顾上万军士性命。并以陛下病危,恐京都动乱为借口,坚不出兵驰援。
若恭王顺利即位,侧妃生的恭王宗子妥妥就是将来太子。杨渥将来国丈的头衔就要到手,怎能不心热。
独孤绍棠晓得范琦毫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细致的一小我,此人咋一看来莽汉一个,恰美意里心细如发,是个世事洞明的人物。
独孤绍棠的性子虽护短的很,小小出了口气后却也不再持续行动。
两边胶着不下,兵马一时没法成行。
独孤绍棠立即就明白了范琦的心机,怕是范琦看清了当前的局势,既不肯陪着节度使搭乘恭王的船,又不想做出倒霉老店主的事,只好借父亲病重的机遇抽身。
弁州军六七万人马,虽受杨渥节制,然独孤绍棠出任弁州都督兼右领军卫将军以来,近十年时候,充足他润物细无声的培养亲信嫡派。
元祐二十年,大魏对吴地的战局一触即发,两边都投入到严峻的备战中。
太子再是军功赫赫,但有朝中大佬支撑,恭王胜算还是很大的。何况太子人被围困,出不出得来还是两说。
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对策不过堵天下悠悠众口罢了。宣威节度使杨渥是恭王侧妃生父,恭王这些年得了个“礼贤下士”的名声,对大位的野心几近是司马昭之心了。
过了几日杜岩也带着人手从吴地赶了返来。
宣威军驻地离吴地不过六百余里,急行军一天一夜便可达到。
对于太子殿下的八百里急报,朝廷高低炒成一锅粥。
想清楚这此中的内幕,独孤绍棠忍不住舒了口气,范琦人不错,又才气出众,颇得民气,军中有很多将领以他马首为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