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踏进外殿,见保桂睡得正沉,只道杨坚已经歇下,进入内殿,却见统统的蜡烛都点得敞亮,殿中却空无一人。她微微点头,正想退出去,却见桌案后丢着几件女子的衣衫,不由心头突地一跳,紧接着听到后殿异声,悄悄咬牙,径直向后殿而去。
“尉迟文姬”四个字入耳,独孤伽罗顿时心头大震,失声道:“你……你说甚么?”
杨坚大急,又随后追去,连声道:“不!伽罗,不是的,是那赵快意,她……她不晓得使了甚么手腕!必是……必是在汤中下药!”
哪知后殿的殿门半掩,只这一眼望去,但见床榻帐幔半垂,里边一男一女衣衫尽敞,正抵死胶葛,一时候,她顿时如遭五雷轰顶,厉声吼道:“杨坚,你好!”气怒之下,回身就走。
杨坚大惊,拼力想要从赵快意身上跳下,但是脖颈被她紧紧地抱住,一时竟然挣扎不开。
尉迟文姬惨淡大笑:“值吗?独孤伽罗,毁家之仇不共戴天,你不也是为了你独孤家一门之恨,将全部大周据为己有?你和我,不过是一成一败罢了,又有甚么值和不值?”口中猖獗大呼,心中是说不出的仇恨。可惜!可惜只差一步,她就能获得杨坚。她年青貌美,不是独孤伽罗可比,如果能夺得帝心,何愁不能将独孤伽罗废而杀之!只是,想不到他竟拼力抵挡,直至独孤伽罗赶到,令她功亏一篑!
“待我不薄?”赵快意眼底的绝望变成调侃,嘲笑连连,垂垂变成大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得歇斯底里,眼中却流下泪来,向独孤伽罗道,“独孤伽罗,你虚情冒充,瞒得过天下人,又如何瞒得过我尉迟文姬?我爹娘、祖父尽数死在你的手中,可惜我不妙手刃你这毒妇报仇雪耻!”
赵快意眼底尽是哀戚,落泪道:“皇上,奴婢待皇上之心,日月可鉴,并不比独孤伽罗少一分!”
这一起走来,独孤伽罗已死力忍耐,现在越想越怒,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肝火,见她奉上面盆,信手一挥,将面盆打翻在地,咬牙命道:“你唤几名侍卫,去千秋殿将赵快意那贱人押来!”
薛太医领命,从歆兰手中接过汤盏,细细查验,半晌以后叩首回道:“回皇上,这残汤中有催情之物!”
独孤伽罗痛心道:“当年你母亲的死虽说与我们有关,但是并非我们本意,你一番执念,将本身弄到这步地步,值吗?值吗?”
杨坚心头狂跳,神态也垂垂不清,连连后退,点头道:“朕的伽罗可抵三千粉黛,朕要旁人做甚么?你出去!给朕出去!”眼看着赵快意步步靠近,他想要挥手将她推开,整小我却已没有半分力量。
正在此时,只听外边殿门一响,独孤伽罗唤道:“皇上!”脚步在外殿一停,向内殿而去。
杨坚将脸一沉,冷声唤道:“皇后!”
杨坚又是连续数日理政到深夜,怕扰到独孤伽罗安息,不回甘露殿,只在千秋殿临时的寝宫安息。
赵快意双手紧紧抱住他不放,柔声笑道:“是呢,皇上九五之尊,岂能居于女子之下,是妾身无礼了!”一只手抱住他不放,另一只手敏捷将他亵裤拽下。
本来值守的侍卫见帝后二人争论,天子还衣衫不整,都低头不敢多看,此时听他喝命,那里还能当本身不存在,赶紧报命,呼喝一声,与另几名侍卫向千秋殿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