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只是独孤信父女连袂,筹办起事造反,陛下不成不防!”
魏文帝道:“茱儿此言朕也是有所耳闻,朕听先帝提起过,想当年的八柱国,赤胆忠心,各个都是辅国良弼、国之栋梁!现在,天下还未一统,江山根底还未安定,朕但愿八柱国还能像先帝活着时一样,为大魏的一统同心合力!”
茱儿给宇文泰见礼:“想我父亲当年跟随大冢宰一起尽忠先帝,屡建奇功,深得大冢宰的赞美和信赖,我父亲姓名中的这个‘信’字,还是大冢宰赐赠的!本日思疑起我父亲的忠心,岂不是出尔反尔?”
“不成,陛下不成!她是本日方才进府中,不是宇文泰抓走的,和一个叫柳春的宫女一起,说是要寻觅番红花去救人!”茱儿禁止道。
“我也不晓得是甚么人,伽罗许是藏在府中的甚么处所,或许是已经到手了,如若现在归去,必定会轰动了宇文泰,宇文泰老奸大奸,到当时,便是凶多吉少了!”
“臣妾遵旨!”
而茱儿呢,却不能放心享用和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享用这密切的时候,毕竟伽罗现在还不晓得如何呢!
李虎道:“哈哈哈,茱儿蜜斯,多虑了。这层深意我也想过,那老贼不过是想以你为人质,逼迫大司马带兵还都。他便以造反之命,定罪于大司马!这也便是我急于救出茱儿蜜斯的启事,就是不能让那老贼的诡计得逞啊!哈哈哈!”
“太尉既知老夫是大冢宰,又岂能不知,老夫有不必启禀陛下行事的特权?此乃陛下钦定。大家骂老夫是奸贼,赞太尉是忠良,又岂能学老夫之奸贼所为,擅闯重臣府邸。你既然到此索人,可有陛下圣旨?”
“谢陛下体贴,臣妾无恙!”茱儿非常受宠若惊,一旁跪着的丫环,仿佛是在替不在场的郁久闾妒忌似的,哏哏地瞪着眼睛看茱儿。茱儿给魏文帝使眼色,表示其别人都还在跪着。
魏文帝回身扶起李虎:“太尉辛苦了!你们也都平身吧!”拉着茱儿,“我们走!”
魏文帝仰天感喟,在洁白月光的掩映之下,魏文帝脸颊的两行泪珠,闪动着银色的光辉。
魏文帝走到雕栏前,哀痛地抚摩着那根柱子:“朕也多想她还活着!乙弗当年,就是在这里,被宇文泰的一杯酒给毒死的!就死在朕的面前,朕永久忘了朕敬爱的人垂死之际那无助的眼神!”魏文帝用力地捶打着柱子,手指枢纽都排泄血来了,“从那今后,朕就发誓,不另娶妻纳妃。朕堂堂九五之尊,却连本身敬爱的女人都庇护不了!朕这天子真是个窝囊废,却还要苟活在这个世上!朕有何颜面!”
茱儿还是忍不住将担忧说了出来:“伽罗还在府中呢!”
“伽罗也被宇文老贼抓来了?”魏文帝勒住马,“归去,把伽罗救出来!”
“谁说是假传圣旨?朕算不算是是圣旨?”从李虎兵卒的身后,魏文帝骑着一头白马,跃然于世人面前。茱儿跪下,李虎仓猝上马,和宇文泰等一世人齐齐下跪:“吾皇万岁,千万岁!”
李虎点头,宇文泰却不依:“口谕?恐是矫诏吧?你可知假传圣旨便是极刑?”
魏文帝欣喜地抚摩着茱儿的脸颊:“你的贤能,不在乙弗之下,朕心甚慰!”
“乙弗?”茱儿惊了一下。
“此乃你宇文泰诬告忠良的惯用伎俩,欲加上罪,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