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郁久闾这份当真的情意,魏文帝纵使是盘石普通的心,也被打动了。
这是唐朝墨客王翰的《凉州词》,却能超越时空位道出茱儿此时的表情。
娇娇美人兮在何方?
“不消你管!”魏文帝推开郁久闾,将手中的杯子摔出去:“走开,都走开!”
“茱儿姐姐真傻,你成全了他们二人倒也罢了。万一彻夜过后,留下了龙种血脉,闾贵妃早生了皇子,便是将来名正言顺的皇后了!”惠姐姐很替茱儿感到可惜。
魏文帝嘲笑一声:“这又不是甚么鸿门宴,要甚么剑舞,你若想舞,便自个舞去吧,朕也不阻你。”
自从第一次在长安大街上和郁久闾相见,因为目睹了郁久闾的放肆放肆鞭打汉人小贩的一幕,魏文帝便以为郁久闾是蛮夷不野蛮的女子,却未曾想到竟然唱出如此挑逗民气的歌谣来。
“啊?你们方才都说了些甚么?”回过神来的茱儿问道。
“陛下可曾传闻过南朝的梁泽木?颍州贩子的闲散墨客,最善于南风,若陛下一统了天下,可请这位墨客来帮助陛下。”郁久闾说道。
郁久闾心中窃喜,魏文帝的这句话看似淡然,倒是另有深意。如若不禁止,便还是有些兴味的,只不过碍于台面,略略给本身找了台阶下罢了。
“茱儿姐姐,你毕竟还是不放心陛下吧?”赵玉环弥补道:“我们方才说的是,那闾贵妃固然心机不是很深,却也是有些聪明手腕的。你怎能放心肠让陛下临幸长信宫,现现在,他们二人已经颠鸾倒凤了吧?”
皎皎明月兮若冰霜。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顿时催。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交战几人回?”
郁久闾替魏文帝宽衣解带,两人便倒在了榻上。
清清爽菊兮恋胡蝶,
郁久闾的声音甜美,如同那四月里的莺歌,魏文帝想不到,这郁久闾不但舞得美,歌颂得也煽情动听。
“你远在柔然,却能学得南朝的诗词,真是可贵!”
郁久闾起家,轻手重脚地炒内里走,翻开帘子,却见那丫环躲在帘子前面正在偷听。
“你且出去,我没有叮咛,不准任何人出去!”郁久闾挥挥手。
“朕本日才发明,你的贤能淑德,不减色茱儿。难怪茱儿必然要朕来你这里,朕能有你们两位贤妃,幸运之至!你方才喝的那葡萄酒,可另有了?若另有,便都传上来,朕本日欢畅,要在这里一醉方休!”
娇娇美人兮在梦境!”
郁久闾听到“一醉方休”,心花怒放,恰是她所等候的。她忘怀了方才还在安慰魏文帝不要再喝酒伤身,现在却遂了魏文帝的心愿,叫下人传上来一壶一壶的酒,与魏文帝觥筹交叉!
澹澹水河兮滟波光。
独孤信正镇守于凉州,所谓“古来交战几人回”,如若能躲得过这场灾害,便也是上天的眷顾。茱儿唯有日夜祷告,一家人都命悬一线之际,但愿能绝处逢生。
长信宫内,灯火透明,歌舞升平,冷僻多时的皇宫,可贵会有这般的热烈。
宫女们所跳的柔然舞,是郁久闾连夜教诲她们练习的。
长信宫是热烈的,而永寿宫却更加冷僻了。固然茱儿身边有赵玉环等人伴跟着说话儿,毕竟还是心系长信宫里的魏文帝,他和闾贵妃到底如何了?
乐声戛但是止,舞女们也都怯生生地退了出去,守在内里的丫环听到魏文帝的大怒声,又见舞女们镇静地走出来,便出去体贴肠:“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