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闾扬起鞭子,正欲动手抽打那守门的兵卒,忽而想起,现在身份是贵妃:不比之前那样率性,一言一行代表着大魏皇家的庄严,只好收起马鞭:“本宫的路,你这狗主子也敢拦着?”
暗恋着郁久闾的宇文毓,自从义妹被选为贵妃以后,更是闷闷不乐,沉湎于烟花柳巷不能自拔。又得见郁久闾在面前,那两只眸子儿,像铜铃普通直愣愣、傻痴痴地看着她,对朝思暮想的义妹有了可望不成即的间隔感,让他难过地更加哭了出来,接着便跟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郁久闾愁眉紧蹙,宇文泰训责宇文毓:“毓儿,太无礼了!娘娘驾到乃是幸事,如何可哭丧着脸?”
“胡言乱语甚么?滚归去!”宇文泰怕宇文毓再肇事端,将他呵叱走了。
郁久闾觉得来迟了一步,已经大事不妙,叫住上官太医:“站住,甚么‘可惜了’?”
“臣与娘娘是一个设法,烦请上官太医去给郭夫人医病!”宇文泰聘请上官太医重回地牢当中。
“娘娘休怪,方才护儿是胡言乱语,确切有一名独孤信的夫人病了,臣正要去请上官太医来医治!”宇文泰领着郁久闾直奔到了书房。
“臣等迎驾来迟,望娘娘恕罪!”宇文泰带着宇文护和宇文毓,近乎是连滚带爬地跪着出门驱逐:“臣等恭迎娘娘,拜见娘娘!”
宇文护替宇文泰回道:“回娘娘,那些都是宫女们的讹传,并无此事!”
上官太医方才认识到郁久闾已经近在面前,下跪:“臣恭迎闾贵妃!”
“讹传?那这讹传是谁传开的?宫中上高低下都安插这寄父的耳目,如果讹传的话,那必然是寄父传开的。如如果寄父传开的,却又说不是真的,这不是寄父的一贯风格,寄父到底想要做甚么?”
“不知娘娘娘屈尊降驾,所为何事?”宇文泰问道。
“人都病重垂死了,你们还要把人带过来?寄父平时都是如许对待大司马的家人的吗?难怪短短几日,就好端真小我给整抱病重了!寄父还没说,病重的到底是哪位夫人?”郁久闾持续诘问。
“父亲,你为何要把闾儿mm送进宫去?成了阿谁傀儡儿天子的妃子有甚么好?”转而又对郁久闾道:“闾儿mm,本日来了,便多留本日,不要再回皇宫去了!”
宇文泰沉默不语,只是个眼神表示一旁的宇文护,宇文护授意,急着要在郁久闾之前赶往地牢去,却被郁久闾叫住了:“义兄,你站住,莫不是你叔侄二人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不想被我发明?莫非是人现在已经死了?你回到我身后去,休想个我耍甚么花腔!”
郁久闾白了宇文毓一眼,不想说甚么,她本来就不大喜好这个义兄,又见他描述魏文帝用“傀儡”和“儿天子”两个词语,更对他讨厌。平时纨绔倒也算了,却生得一副脆弱无能的模样,和他老子宇文泰的放肆放肆相差甚远,反倒是宇文护更随宇文泰的脾气。
宇文泰和宇文护孔殷地赶上前去:“娘娘万不成冒然前去,若娘娘必然想见那两位夫人,臣派人带过来便是了!”
“娘娘的旨意已经传达到了,上官太医定当奉旨尽力医病,娘娘就不便利出来了吧!”宇文护极力禁止。
“你为何如此愁眉苦脸,这幅德行,到底甚么可惜了?是不是独孤信的夫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