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茱儿诚心肠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碎片,呈给魏文帝:“请陛下恕罪,昨日闾贵妃赐赉臣妾的玉钗,让在陛下分开以后,臣妾便摔碎了,这是臣妾清算之时,几位mm俄然到访,臣妾偶然间收起来的一枚碎片,请陛下过目!”
但是,茱儿却不依不饶:“大魏有如此昏庸无道之君,便是有再多的忠臣又有何用?”
“陛下,臣妾方才清楚看到,闾贵妃的头转过来,看了臣妾一眼,如何一转眼,就成了如许?”茱儿也乱了分寸:“臣妾,臣妾晓得了,这必然是苦肉计,陛下千万不成轻信!”
“奴婢不敢,娘娘晓得奴婢与那宇文泰不共戴天,又怎能被她差遣。奴婢的命是娘娘救返来的,发誓要忠心奉侍娘娘。只是本日娘娘也见地到了,茱儿的机灵过人,奴婢早已猜到会被她看破,才冒险使了连环计!”丫环向郁久闾解释。
“也罢,茱儿被关了起来,我们的目标达到,这险冒得值当!”郁久闾嘴上固然如是说,内心却已经对丫环又起了提放之心。还好本日本身命大,不然真的要被这丫环害死,如此暴虐的战略,如何能让郁久闾信赖,这丫环是忠心不二的呢?
“臣妾也想晓得,烦请陛下问睡着床上的闾贵妃吧!”茱儿向床上瞟了一眼,此时的闾贵妃,也侧过甚来,瞪眼着已经道破玄机的茱儿,而后,便是诡异地一笑。
魏文帝沉默不语。
“太医,太医,传太医!”魏文帝孔殷地喊道。
寺人不得不过来劝:“茱儿蜜斯,快休要再说了,大逆不道啊!”
魏文帝的浑身都在颤抖:“好,好你个茱儿,做了大逆不道之事,竟然如此放肆!来人!”
看面前的景象,劝说魏文帝已经是没有效的了,寺人只好领着人奉旨将茱儿带了下去。
魏文帝过夜在长信宫,伴跟着郁久闾。夜间,郁久闾起床如厕之时,丫环悄悄过来服侍。
上官太医道:“回禀陛下,贵妃已经是离开了伤害,只是这心悸之疾事发俄然,本就无有征象,和先前贵妃无端昏倒是两回事。而治好了这心悸,贵妃先前的昏倒也不治而愈,实在令老臣匪夷所思!”
“我那里说错了?”茱儿愣愣道:“陛下可忘了,那枚凤头钗,是方才犒赏与闾贵妃的,闾贵妃又转而赐赉臣妾。故而,玉钗在闾贵妃头上待得还不如在臣妾的头上更久。如果施蛊,受害的应当是臣妾吧?”
魏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贵妃和胎儿可有伤害?”
“陛下!”痛心疾首地跪下:“生逢乱世,想做有道明君的壮志到那里去了?竟然信赖巫师,却不信赖有几十年医道的上官太医?如若臣妾没有猜错,这巫师,也必然是长信宫中的人请来的吧?”
茱儿的言辞,是魏文帝没有推测的,更是让躺在床上装睡的郁久闾始料未及。
上官太医的这话,实际上是在委宛地提示魏文帝,魏文帝却涓滴并不在乎此事:“你随时在内里候着,如若贵妃再有病发,你可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