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点头,独孤信甚么也不说,只是拉着小伽罗冷静地往回走。
小伽罗天然是不承情的,想摆脱父亲的手,对着宇文泰父子嚷嚷:“把你们的破东西拿走!拿走!爹,这是不是把姐姐给卖了?”(未完待续。)
“哈哈哈!”宇文泰大笑:“看贤弟说的那里话?就算把我家里统统的宝贝搬过来,也表达不了我的情意嘛!些许薄礼,不成敬意!看你们现在家徒四壁,家里也没甚么摆件,就临时送来一些给贤弟!”
乍一看,活脱脱像个鬼似的,吓得怯懦的独孤顺差点哭了出来。
独孤信更是愠怒:“我不是你的丈人,若另有廉耻之心,带着你家的这些宝贝打道回府去!”
“我宇文泰是那种会搞错的人吗?”宇文泰拍拍独孤信的肩膀:“我想攀附,跟贤弟结为亲家,还望贤弟能看得上,汲引汲引!”
“为何那么吵?”醒来的崔夫人向内里问道。
“我说的恰是这个,你来我们家提亲,恐怕是走错门了吧?你也看到了,我家中就剩下了两个女儿,沙华八岁,伽罗五岁,就算是要提亲,也还得再等上十年!”独孤信说着便要关上院门:“兄台必然是搞错了!”
方才醒来的独孤信,也穿戴衣服,向内里走来:“我来开门,锦云带着伽罗到屋子里避一避!”
一向躲在门缝里的小伽罗,也终究看不下去了,翻开房门就冲了出来,锦云也没能拦得住她。
崔夫人本也是破布烂衫的,主仆二人狼狈地拥抱在一起,小伽罗在一旁哭了出来:“太动人了!”
宇文泰给身边的儿子使眼色,宇文毓便上前见礼:“小婿给见过丈人!”
只要这个丫环锦云,在有幸躲过一劫以后,便一边在街上行乞,一边四周刺探主子的动静,每日回到府中安息。
“固然已经入了宫,却没有册封大典,知名无实,茱儿算不上是嫔妃!何况,我们家毓儿对茱儿蜜斯是早就钦慕已久,嫁到我们宇文家里来,胜似做那无能天子的嫔妃!”宇文泰道。
独孤信一家人被抓了去之时,宇文护的部下毫不包涵地将仆人奴婢一通滥杀,有幸保存下来的,都四散逃脱了。
传闻有提亲的步队,小伽罗便要下床去看。
“你是在威胁我?”独孤信正颜厉色。
站在行列前面的是宇文泰和宇文毓父子二人,宇文泰满面红光,堆着笑容,看到独孤信手里捏着一把剑,便打趣道:“独孤贤弟,看看你这是在做甚么?大好的日子,应当欢畅起来才是!”
这是真的打动了,一贯胆小固执的小伽罗,是不会等闲哭鼻子的。
这一日一大早,在母切身边睡得正香的小伽罗,俄然被内里宏亮的唢呐声吵醒了,仿佛分外热烈的模样。
“锦云姐姐,会不会是好人?”小伽罗问道。
一家人尽力打扫了破败不堪的家,住了约莫五六日,固然偶尔也会提心吊胆,担忧宇文泰会不会重新把他们抓归去。可这几日来相安无事,大师也都风俗了。
只见父亲一只手握着剑,另一只手将门闩拿下,翻开院门。门外一片喜庆的嫣红,非常晃眼。
崔夫人叫住小伽罗:“把衣服穿好了,锦云看好她!”
小伽罗冲到宇文毓面前:“我姐姐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就别痴心妄图了!”
小伽罗和锦云相互看了看,却不敢再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