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宇文护是一向防备着赵贵妃的,听闻她要出游,唯恐她借此机遇通报手札或是魏文帝的手谕,便派人埋伏于此,搜身这些老尼们便是这个目标了。
统领更是对劲了:“哟,还挺刚烈的,本爷就是喜好如许刚烈的!来吧,陪本爷玩一玩!”
待到世人退去,佛堂之前只留下伽罗和赵贵妃两人。这可难为了伽罗,就她一个尼姑,却也要假装像模像样一些才是,毕竟娘娘是来礼佛的,怎能草率随便得了呢?
礼完佛以后,赵贵妃便让伽罗带她餐馆里念慈菴,念慈菴并不是很大,也便是光亮寺一个偏院的大小罢了,不消半盏茶的工夫便能走一遍。但是,在宫中闷了好久的赵贵妃,却要安步盘跚,一步分作三步走,渐渐地消磨光阴。
为首的兵士统领却嘲笑了一声:“我等乃是受命搜索,不管你们是男流女流,十足一概搜身!”
赵贵妃一边心不在焉地问了些关于茱儿不痛不痒的事情,一边将一纸手札悄悄塞进了伽罗的手中,表示她莫要张扬,好好藏起来便是,待到归去,将手札交给独孤信。
日薄西山之时,赵贵妃便要回宫去了,伽罗和一众老尼见赵贵妃送到了城门外,便要折道返回。路过桃花林之时,又被一众兵士拦住了来路。
伽罗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威胁道:“谁如果胆敢上前半步,休要怪我不客气!”
“停止!”伽罗听到这一声熟谙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幼时,本身遭到异母兄弟们的欺负之时,母亲厉声呵叱,将伽罗从兄弟们的欺负中救援出来,扭头看畴昔,公然是母亲崔夫人带着丫环锦云从桃花林里冒了出来。
伽罗包庇老尼们:“老尼们乃是女流,容不得你们这般无礼!”
这些兵士将老尼们团团围住,经历凌晨那些御林军的无端轻渎以后,老尼们已然是惊弓之鸟。这些兵士如同凶暴的禽兽普通,便要搜伽罗和老尼们的身子。
情急的伽罗,眼巴巴地向身边的那些老尼们乞助,那些老尼们只顾得保全本身,对伽罗的窘境是无动于衷。
这一声耳边细语,伽罗清楚听得出,赵贵妃的潜台词便是:“我是晓得你身份的,不会说出来,你且宽解!”
崔夫人护住伽罗,更是对那些老尼们气愤:“你们也配做佛门修行之人?伽罗可觉得尔等挺身而出,尔等却袖手旁观?”
统领那淫邪的笑容,比之于凌晨的那些御林军有过之而不及,伽罗有所不知的是,御林军的那些没有甚么本领的货品,最多也不过是猥亵一下,再过分却也没了那胆量。
这一种兵士,从铠甲上能够看得出,必定是宇文氏的府兵无疑,行动迅敏而井井有序,和本日凌晨所见的御林军比拟,前者无疑是街头地痞,而后者乃是精兵悍将。
老尼却也有难色:“这是新晋的小尼,对佛法一无所知,便陪不得贵妃一起诵经……”
被问及了大姐茱儿的事情,却也让伽罗有些措手不及,早听姐姐茱儿提及过,赵贵妃和茱儿姐妹情深,回道:“回娘娘,伽罗也并无姐姐茱儿的动静。”
统领打量了崔夫人,春秋固然与这一众老尼们相仿,却姿色过人又风味犹存,更是勾起了他的淫邪之思:“晓得本爷好这口,本身奉上门来了?只是这一身打扮,却不知你是尼还是俗?”
赵贵妃却也问了很多关于伽罗的趣事,从比来的比武招亲,聊到了伽罗小时候如何胆小肆意,如何收支皇宫和宇文府的。当谈及当年独孤家的那场灾害之时,赵贵妃却沉默不语了,眼睛里透着几分的哀伤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