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皇后又冷冷地笑了笑:“真可惜,徒有和你姐姐普通的面貌,却没有你姐姐普通的聪明。本宫晓得大司马独孤信并非是至心实意投奔宇文氏,想来正在暗中运营着光复大魏之事。我如果一意孤行,冒然行动,岂不是坏了大司马的打算?”
伽罗思虑半晌:“普通新朝根底未稳,最怕的是动乱吧?莫非娘娘想让天下大乱,复兴战事?如若娘娘是这般设法,恕伽罗不能附和。”
闾皇后非常打动,这三日来受尽了冷眼相待,能保全性命到现在,已经是莫大的幸运,却没有期望面前的这两个贵族后代能对她有多么好的面色。
闾皇后将元钦拉了返来:“钦儿,要学会宽大抵恤,陀公子是你的弟弟,你应当和睦才是。”
仆人回禀:“高公子说是去寻觅赵贵妃的尸首去了。”
伽罗感慨:“太子殿下真是皇家气质。”
伽罗和杨坚上前拜倒:“拜见皇后娘娘!”
坐在书房里伴随独孤信的杨坚和李昞,也都猜不透此中的奥妙。这两位久经疆场的将军,如果和敌军对垒,布阵排兵之事,倒也是精通的。只是因为自幼在外交战,不晓得朝争之事,对于机谋之术倒是一窍不通的,也帮不了独孤信。
“高颍去了那里,为何还不返来?”焦心的独孤信问门外的仆人。
想起来九年之前,独孤信本身也经历过一时的打动,欲勤王救家人,终究不但没有勤王胜利,还几乎害了本身百口人的性命,九死平生才躲了那一场大难。现在想想,也如同一场恶梦。
闾皇后还是高估了独孤信,拿着赵贵妃手札迟疑半天的独孤信还是没想明白闾皇后究竟有何企图。想来这封手札除了送与赵贵,然后激起镇守边关的赵贵起兵回长安勤王以外,仿佛也没有别的用处了。
“那……”伽罗更是不明白:“娘娘究竟是何企图,还望娘娘明示。”
伽罗应废后郁久闾之邀,前去念慈菴,除了杨坚随行以外,伽罗八岁的弟弟独孤陀传闻就比他大几个月的太子元钦也在,便嚷着一起去了。
元钦听了闾皇后的话,安抚了独孤陀:“弟弟,对不起,不哭了好不好?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处所!”
真是所谓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废后郁久闾和太子元钦在念慈菴里落魄得还不如长安街边的流民和乞丐。闾皇后在被宇文觉逐出皇宫之时,本来是穿戴一身的华服,也戴了一些金银珠宝的金饰,短短三日的工夫,全数被念慈菴里的这些老尼姑诓了去,说是容留他们母子的用度。但是,母子二人却在吃糠咽菜。
独孤陀傻啦吧唧地留着鼻涕不肯下跪,不管伽罗如何拉他,如何给他使眼色,他都是无动于衷,伽罗怒而怒斥:“陀儿,你见到皇后娘娘不下跪,我平时是如何教诲你的?”
话音未落,只见高颍便急仓促地从内里返来:“老爷,我返来了。”(未完待续。)
独孤陀被元钦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哇哇大哭。
“那封手札确切是在臣妾这里,只是不知,皇后娘娘要这封手札是何企图?”伽罗略微地想了一想:“莫非皇后娘娘是想效仿当年的闾皇后,仰仗这封手札,让赵贵大将军挥师勤王?”
“她才不是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应当很标致很标致,穿的衣服是我没见过的。她身上穿的,还不如我们家劣等的老妈子呢!”独孤陀的这句话,让伽罗和杨坚更是惶恐了。